是宁珏的呼吸。之后,看到宁珏抬手时露出的一小节白皙腰身、说话时红润的嘴唇,宋烁也会产生强烈的冲动。
面对这样的场景,宋烁自然不会克制,只是都什么都没做,宁珏自己喝多吐了一通,之后呼呼大睡。等清理完地板与衣服上的呕吐物,再从宁珏身下抢回自己的被子后,宋烁已经心平气和。
“什么,”宁珏看起来快晕了,“没做?”
宋烁一顿。好像成了自己的过错,没有履行伴侣的义务。有点恨恨揉了他的头发:“怎么,你这么不怕疼?”然后勉强给出承诺,“好歹过两天,等我忙完。”
宁珏宿醉后的脸色苍白,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,但最后也只是轻轻点头,说“好的”。
实际上,这一阶段所剩工作不多,不至于加班加点。但毫无经验的宋烁,为了履行伴侣的义务,最好提前学习,而不是只会买润 滑。
不过已经在心里定好日期,最好是本月17日,这是去年表白时的房间门牌号,较有纪念意义。但出现了误差,16号晚上,在看着宁珏吃抹茶白玉卷时,宋烁没有忍住,亲了他沾着奶油的嘴唇。
之后一切顺理成章。
宋烁竭力克制,解睡衣扣子时也是一粒一粒,循序渐进。但突然,所有学过的画面与理论都清空了,全凭本能,宁珏突然挣起身,关灯。房间终于昏暗。
“原来还知道害羞啊,”宋烁低声,“弟弟。”
宁珏含混“嗯”了声。可能房间有点冷,声音也发抖:“你等会儿……一直抱着我,可以吗?”
“可以,”宋烁难得好说话,“会抱着的。”
他的掌心贴着宁珏的肩头、肋骨、腹部,呼吸沉重,但无法保证始终抱着宁珏,中间短暂起身,宁珏立马说“你要抱我”,宋烁只好托起宁珏的屁 股,以艰难的姿势勾开床头柜抽屉,取出里面的润滑。
……
他想,平日里宁珏也不常哭,如今多掉几次眼泪,也没什么吧。
弄脏了也没关系,可以洗干净。
……
凌晨三四点钟才结束。
宁珏已经累得昏睡了,身体软绵绵的,无意识地抽噎着,眼下还挂着泪痕。一开始宋烁记得克制,但到后面,已经全然忘记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,毕竟宁珏太顺从、乖巧,让宋烁心里难以启齿、卑劣的占有欲也蓬勃旺盛起来。宁珏确实很害羞,不肯让宋烁碰自己前面,也不肯叫太大声。宋烁边想边抱着宁珏去洗澡。宁珏皮肤上的红色痕迹,让宋烁产生强烈的幸福与快乐,好像打下烙印。
宁珏。定语宋烁的。
不能戴套,所以得细致清理。洗完已近五点,回到卧室,又换了被宁珏哭湿的枕头套,冬日的天也尚且暗着,宁珏呼吸均匀,宋烁将他抱在怀中,很快入睡。
几乎通宵一夜,次日宋烁却早早醒来。先检查了宁珏的身体,没有发烧,但从身体状况,也能发觉自己昨晚的过度放纵。
出门买了消肿药膏,回来时,宁珏正从浴室出来,只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袖T恤,面颊与发梢湿了水,面色稍显苍白,茫茫然望着宋烁,如同冬天室内蒙了水汽的玻璃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