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,“既然你没死,那我就能跟小姑娘交代了,说你没死,至于你在干什么,以后想做什么,她应该没什么心情知道,我自然也不想知道。”
宋季玔微微点头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席司妄也觉得没什么多余想说的,于是站起身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"什么?"
宋季玔,“我方便见一见司年吗?”
席司妄皱眉,不悦,“你觉得你方便吗?”
宋季玔不说话了,席司妄也没给他在说话的机会,转身快步离开包间,这次见面,等于没见过,他一个字都不会跟司年说。
席司妄一走,阿寻匆匆上来,见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的宋季玔,上去夺过他手里的酒,皱眉,“他跟你说了什么?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,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他跟你才是一对。”
宋季玔:“……别胡说八道。”
阿寻,“成,我不说,但是你现在不能这么喝,要么去睡觉,要么去旁边坐着数星星。
借酒浇愁,起不到任何实际意义上的作用,只会让你自我催眠,而且你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,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。”
“抱歉。”
阿寻,“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。”
他也很无奈,夺过酒水后,就将宋季玔架起来,送去顶层的房间。
他们是朋友,也是合作伙伴,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,他都不希望宋季玔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……
席司妄回到家,一开门就愣住了,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,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,屋子里灯全都打开,明亮满屋,听到玄关动静,她先是一个萧瑟,然后这才迷迷糊糊的抬眸看过来,眸光盈盈,里面似有水雾在泛滥,席司妄心疼坏了,顾不上穿拖鞋,几个健步过去就将人抱在腿上坐着,紧紧箍在怀中。
“怎么醒来了?”
“你去哪里了?”司年其实也不是害怕,就是不喜欢这种一个人在家的感觉,房子很大很空,哪儿哪儿都安静得不行。
她之前原本想打开电视的,听听声音,但是想到现在是深夜,可能会扰民,她就放弃了。
现在看到席司妄突然出现,就觉得而有点委屈,他出门也不跟她说一声,她醒来找不到人还有点不安。
席司妄慢慢安抚她的情绪,然后解释,“有点事出去一趟,一个朋友过来,我出去了一个小时不到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,现在还害怕吗?”
“我没害怕,就是觉得家里很空旷,不习惯。”
在御府台,好歹还有佣人们,尽管晚上也睡觉了,但能知道她们的存在,但是这里,只要席司妄不在家,那就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所以她觉得不习惯。
可能是矫情吧,可这个矫情也是席司妄宠出来的,所以他要负责。
席司妄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了,以后绝对不留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,好吗?”
“也是可以的,你出门跟我说一声就行了,要是我在睡觉,你叫醒我也可以。”
席司妄没接话,但想着以后应该不这么出门了,她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,一个人或许不会害怕,但是会压抑烦躁。
这个对于她的恢复和人来说,不好。
“年年,七哥说的是真的,以后不出去了,好不好?”
司年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照顾自己的情绪,但因为有他的安抚,确实平和了很多,她在他怀里点点小脑袋,“好的。”
“那现在抱你去睡觉行不行?”
“现在有点儿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