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去的人,含冤而亡,做坏事的人却依然名流加身,光芒万丈。

席司妄喉结滑动,这时候说什么安抚她,似乎都有点不对,怎么说都不合适,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,薄唇送上一个吻。

“我们年年小时候真幸福,爸爸对你真好。”

司年不知道被哪一句安抚到,在他怀里的小脑袋点了点,“我想去见一见爸爸,跟他上香,说说话。”

“我明天陪你去。”

“这段时间不是不能出门吗,你说很危险。”她不想给席司妄添麻烦。

席司妄想了想,“这点要求,我还是可以满足的,让你不要那么伤心,见一见爸爸也好,我们结婚后,我不是一直没机会去见一见爸爸吗,这次正好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……

席司妄其实有两个考量, 一是因为桐城的肃清比想象中快,而且他在身边,他能护好司年,二是现在的纪世安应该兵荒马乱,畏光老鼠一个,不敢出来,三则是殷冽跟他通过电话,殷冽说看到他的人在禹城晃动,是不是要做点什么?

一听是查司年父亲死亡当年的真相,他沉默片刻,“就当我给她的道歉,这件事我插手,在禹城,你的人没我的好用。”

这个情,席司妄承了。

他也有顾虑,“听说你们殷家也并不和谐,你还有哥哥要对付,有时间管这个闲事儿吗?”

“我哥那智商,泡在女人堆里长大的,没断奶呢,跟他玩一玩而已,你还当真了?”殷冽十分不屑,“我爹要是脑子还在,就知道殷家谁更适合当这个主人。”

席司妄也不多说,“谢了。”
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,我是帮你吗?要谢也是你媳妇儿当面给我道谢。”

“想都别想。”

两人后半夜都没入睡,躺在一起说了很多话,从司年嘴里,席司妄听到了一个跟外界完全不一样的司政宇。

司政宇对司年的宠爱,无可挑剔,作为爸爸,他对司年真的宠到了骨子里,生病那些年,司政宇更像是司年病情诱发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