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冽也没强人所难,只能等找机会,但一等就是好几天,完全没机会。

他找到席司妄的联系方式,准备让席司妄代他给司年说声对不起,司年的手机号他肯定能弄到,但这么做的话,显得很没诚意,似乎想强行让司年原谅他。

这么没品的事情,他多少有点做不出来。

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,但对人对事,处事态度自然也不一样。

席司妄也并没有给他什么肯定的答复,只是告诉他,别打这个电话。

殷冽气得脸色阴沉,可一想到造成如今局面的人是自己,略显底气不足。

又再次打电话,只是这一次,席司妄压根没打算接他电话,直接挂断。

殷冽一股子怒火堵在心口,感觉不发出来都对不起自个儿。

这件事的线索是一个叫谁的提供来着?

他得好好找一找。

司年虽然在治疗期间,但是玛德琳也鼓励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事业特长任何事都可以。

大抵是因为跟玛德琳之前有过合作,而且玛德琳也确实是带着她走出过困境的人。

她对玛德琳的信赖,很重。

玛德琳偶尔会问她,跟丈夫的感情如何,面对丈夫的时候,会不会觉得不适。

或者治疗的时候,介不介意丈夫在场?

司年没多想,玛德琳问什么,她就回答什么。

所以玛德琳被席司妄送回酒店的时候,好几次欲言又止,席司妄十分坦然,“您有话跟我说?”

玛德琳颔首,“你当初作为陪伴者,是将她带离深渊最具价值的人,但是现在,她似乎都不是很记得你。

你之前以笔友的身份跟她交流,现在是不是那个身份很久都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了?”

“她现在人就在我身边,我以为,大可不必。”

玛德琳,“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?而且当年找到我让我去医治她的也是你,你在背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。

可享受的人一样都不记得,你确定,你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?”

“不会。”

玛德琳倒是很佩服他,“鲜少有人能跟你如此一般,不计较感情中的得失,司年能有你这样的丈夫,倒是她的幸运。”

“不,娶到她,是我的幸运。”提到司年,他眉眼都特别柔和,带着能被人轻易察觉到的愉悦。

玛德琳问,“你为什么不跟她直说呢?”

“从你们心理学上讲,自己阴暗面肯定不会希望太多人知道的,我不想加重她的负担,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

玛德琳莞尔,没多问。

“司年现在的情绪还是可以的,有喜欢做的事情,还有你这么关心她的家人,她状态比那一年我接手她的时候好太多了。”

席司妄心底松一口气,从家里到酒店的距离不远,这会儿也到了酒店的大门口,玛德琳准备下车,就听到席司妄倏然道,“玛德琳夫人,我希望您是我找来治疗司年这件事,就你我二人知道即可。”

玛德琳知道他的意思,颔首,“你放心,职业操守我有,你不想让别人知道,这件事会一直烂在我肚子里。”

“谢谢您。”

“你付给我薪酬,我给你做事,很公平。”

“不论怎么说,还是要谢谢您,其他心理医生,或许达不到该达到的效果,毕竟,能被年年信任的心理医生,本来就只有你一个。”

当年,他找了许多心理医生,不乏名气震天的那种,但是面对司年,唯独只有玛德琳撬开了一点点的心房。

玛德琳似乎也想起了这一茬,没揽功,而是坦然道,“医患之间,有时候也讲究一个缘分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