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还尽量抽时间陪着司年一起用晚餐,那段时间,回家都很少。

记忆就是伤心的大门,一旦敞开,情绪就会变得极为低落,司年每次想到司政宇,都会特别难过。

他们甚至没见到最后一面,在司政宇死亡前,她们还通过电话,她告诉司政宇,她拿到了不错的雅思分数,出国留学不是问题。

司政宇在电话里低笑,声线宠溺又温柔,“爸爸的宝贝真棒,晚上爸爸就给我小公主庆祝。”

可是,没等到。

她等到的是警察的电话,告诉她她父亲因巨债跳楼身亡。

脸上什么时候挂满泪水,司年全然不知,直到席司妄拿着纸巾的手给她擦拭,她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。

“别哭。”

席司妄手臂展开,将他的姑娘抱在怀里,“想爸爸了?”

司年将脸埋在他怀里点头,“我,当时原本想跟爸爸一起庆祝我雅思考得不错的这件事。

那会儿我为出国读书做准备,家里的事情,我爸爸一直瞒得很好,我甚至不知道,我家即将破产,司氏即将资产清算。

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看到,只看到了躺在殡仪馆里面目全非的他。”

她现在都不愿意回想当初那一刻的崩溃,司年疲惫不堪,也不知道说着说着怎么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。

席司妄抱着司年进门,迟暮晚正在客厅里吃燕窝,见状将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,迎上来。

“年年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困了。”

迟暮晚视线停留在她眼睫毛上,一个字不信,“你是不是将她欺负哭了?”

“我先抱她去休息,晚点下来跟您说。”

席司妄抱着司年回他们的院子,老爷子跟席南丞几人这才围上来,席南丞看着妻子忧虑的眉眼,宽慰的揽着她,“没事,咱儿子什么脾气你清楚,他不能欺负年年,怕是发生了其他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