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刚才韩笑明明是紧跟在?她身后一步位置,两个?人走在?路中间的,此时她都被?挤到花坛旁边去了?,看样子是眼前这人差点把韩笑推进花坛里。
结果那个?撞了?人的男人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?,还?抱着他怀里的东西伸手要去捡地上的玩意。
李景然脸顿时拉到了?地上,“你?撞了?人都不道歉的吗?!”
男人恍若未闻,还?在?低头捡东西。
“算了?,也不是很严重,咱们走吧。”韩笑劝说?着李景然。
她们还?有正事,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?与人多费唇舌上。
可是就在?她们打算转身离开的刹那,李景然的余光瞥见了?地上男人想要捡起来的东西。
那静静地躺在?草丛里,被?绿意包围的东西是一根长笛。
身体回忆起被?奈亚拉托提普支配的恐惧,李景然僵住了?。
韩笑走了?两步发现?李景然没跟上来,想要去叫她,却见她跟定在?原地一般,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那个?男人。
“怎么了??”韩笑走到李景然旁边问道。
后者目光怔忪,问道,“按照你?所知的,小区活动奖品长笛有多少?根?”
“肯定只有一根啊。”韩笑所知所见只有那一根,奇怪为什么李景然会突然问起这个?。
“那你?看看,他怀里有多少?根。”李景然冲男人的方向扬了?扬下巴。
“他怀里…”当韩笑顺着李景然的视线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男人时,难以置信地揉了?揉眼睛。
在?那个?男人怀里,赫然抱着6根长笛!
不管质地还?是规格,都跟韩笑之前拿回来的那根一模一样!
韩笑表情错愕,惊诧道,“怎么会这样!唯一一根不是已经被?摔断了?吗?那这6根是怎么来的?!”
回想奈亚拉托提普嘶哑的咆哮,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二人脊背。
莫非这些长笛是昨夜遇害的宋简等人的腿骨做的,那这个?男人又是从哪里得到这几根长笛的?
李景然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。
破旧的T恤像是麻布袋一样套在?男人身上,衣服底下都是空荡荡的,风一吹就凸显出对方那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材。
脸上更是只有一层皮,黑黢黢的眼珠子格外突出,来回滚动盯着每一个?路过的人。
他在?遇见人的时候会抱紧怀中的长笛,警惕地看着每一个?靠近身边的人。
尤其是在?遇见女人的时候,他会跟看见脏东西似的,反射性地躲开。
像极了?某种应激反应。
将人认出来的刹那,韩笑蓦地瞪大双眼:“这是…昨晚跟着宋简的那个?!”
那瘦得像是竹节虫的人,正是辉助。
瘦弱能改变他的体形,却改变不了?他的
五官,尤其是嘴角那颗硕大无比的媒婆痣,更是他标志性的特征。
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?什么,身上原本能堆出三个?“游泳圈”的肥肉就像被?人用刀给剃得干干净净的,再不复昨天的膘肥体壮。
若非那熟悉的行头和五官,只怕李景然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?形销骨立的男人和肠肥脑满的辉助相提并论。
他身上脏兮兮的,其他人都厌恶他,本能地避开辉助,根本没人去深究一个?邋里邋遢的人能藏着什么好东西。
只有他像是沉浸在?自?己的世界里,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,行迹鬼祟。
李景然和韩笑反其道而行,三两步走到了?辉助背后。
“辉助!”韩笑在?他身后喊了?一声。
辉助一看清楚眼前是两个?女人在?靠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