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咯吱咯吱闹个不停。

二人动作不敢太大,哼声都堵在嗓子眼儿,叶秋水勾着他的脖子,断断续续地说:“这床……不会塌吧。”

江泠说:“不会,只是有些响而已。”

叶秋水很苦恼,那也不好啊!咯吱咯吱响一夜,旁人不都知道?他们做了什么吗?

叶秋水还是有些不放心,可是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,夫妻俩小别胜新婚,难怪他今日清晨走?的时候说会早些回来,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
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颊上,江泠用自己的唇一寸寸去?丈量分别这么久来,她?瘦了多少。

这些年,江泠的身体调养得很好,不咳不喘,因为常年做重活,力?气很大,一只手就可以提起她?,她?真是怕了,头第三?次撞到床时,江泠将她?抱到腿上坐着。

叶秋水气喘吁吁,起起伏伏出了一身的汗,她?伸手一把扯住江泠垂落在肩侧的头发?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就是个饿死鬼!”

叼着脖子不肯松手,像咬到肉骨头的狗一样。

江泠吃痛,被她?扯得歪过头,却没忍住笑了,低下?头要亲她?的时候,忽然听到“嘎达”一声。

两人停下?,正在思索是什么声音时,底下?的床榻忽然“砰”的从中间断裂开。

江泠眼疾手快,捞起叶秋水站起。

她?被吓了一跳,死死扒住江泠的肩膀,回头一看,发?现方?才躺着的那张床榻从中间断成两截,四分五裂,中间陷了个大坑,木屑飞了一地,总之是不能睡了。

两个人呆了许久,面?面?相觑,叶秋水缓缓收回目光,看着神色尴尬的江泠,低声道?:“怎么办江大人,床塌了,明天可怎么见人呀。”

江泠的耳朵渐渐红了,不知道?该怎么回答她?这个问题,说这床是自己塌的,别人会信么?

不过,现在可没功夫去?考虑这件事,床塌了,但屋中还有桌子,年份也已久远,叶秋水躺在上面?的时候,听到一连串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迷迷糊糊地想,要是桌子也塌了,那她?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。

宅中有一个空厢房,只是无人居住,四更时,叶秋水裹着江泠的衣袍,站在屋中空地上,长?长?的衣袍拖曳在地,她?看着江泠弯腰收拾床榻,铺好被褥。

等?收拾完偏房,江泠回头,牵她?过来。

偏房的床榻有些小,不够江泠躺下?,手脚只能缩着,两个人躺着更是局促。

江泠紧紧搂住她?,叶秋水枕着他的手臂,都没什么睡意,于是便头靠着头,脚抵着脚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