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细密的痛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,江泠想要离开,但是脚下如生根般钉在原地,他很想上前,用一把?刀,狠狠将他们?站在一起的身影劈开,事实上,他只是站在这?里,凌迟一般看着发?生的一切。

意识,与亲眼?看到,是不一样的两?种感受,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,还能催眠自己,真的亲眼?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依依不舍地告别,你情我?浓,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有用了。

明明是她先答应他的,又言而无信,又骗他,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。

江泠像是一块被风化的石头,冷漠无言,她面对薛琅的时候,永远都是言笑晏晏,可是转而见到他时,总是低着头,避开他的视线,江泠清晰地感受到,她方?才转身看到他,身形僵住,克制疏离地叫他兄长,这?个身份,成了一种枷锁,一种诅咒。

他亲自给自己下的诅咒。

叶秋水见他不答,只好又轻声叫了句,“兄长?”

江泠终于开口了,不愿问她究竟去了哪儿,和谁在一起,只道:“回来了。”

叶秋水“嗯”一声,她一紧张就会抠手指,想解释去了哪儿时,江泠向前几步,立在她面前,伸出手。

冰凉的指节刚碰到她,叶秋水一惊,下意识抽回。

江泠本想要查看她被缰绳磨出的伤口,可她却慌乱后退,手停住了,他抬眸,叶秋水垂着视线,双手绞紧,藏在袖子?里,她担心江泠见了她手上的伤口,会担心,所以?才下意识要藏起来。

江泠脸色沉静,语气也平,冷,“你很怕我?吗?”

叶秋水愣了愣,“我?不是……我?。”

话一出口,拐着弯地变成,“我?只是……怕你又觉得我?大?逆不道,我?不敢靠近,对不起……”

叶秋水说:“我?不该来的。”

她低着头,说完这?句话,咬紧嘴唇,蜷曲的手指骨节发?白?,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害怕,睫羽轻颤,害怕他的触碰,他的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