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?己在求什么,是希望宋氏懊悔吗?好像也没有。

宋氏噙着泪,“说这么多,还不是在恨我,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?他们,你恨我,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是了。”

江泠不发一言,馆舍附近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,指指点点。

宋氏要强,受不了被人这么看着,她擦了擦泪,拢好?帏帽上的幕帘,说:“要是官人出事?……我这张脸反正也?丢尽了,你干脆将我一起逼死?,将我也?抓进大牢好?了!”

她说完,钻进马车,头也?不回地离去,背影看着那么决然。

正如九年前?离开时一样。

江泠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
他低着头,默默捡起地上的官帽,拍了拍,理好?衣服,鬓角,往官署走去。

今早发生的事?情已?经传开了,馆舍的伙计告诉叶秋水时,她正在铺子里算账,宜阳坐在一旁看书。

江大人被一女人堵在巷子里,两人争辩不休,他们不知道女人是谁,但江泠狼狈的模样众人却?目睹得清清楚楚。

叶秋水愣住,“是谁?”

伙计不知道,女人戴着帏帽,大清早雾蒙蒙的,谁都没看清。

宜阳纳罕道: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??你哥得罪谁啦?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负心?事?,被苦主找上门了?”

叶秋水严肃道:“兄长不会做这样的事?情。”

她神情凝重,目光担忧。

严敬渊来问江泠的意思,宋家二郎与周牧究竟该怎么判。

江泠并非刑部的人,无权过?问,但严敬渊知道他与宋家是什么关系,所以才私下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