芃,今日怎么是你来?洗衣服,小江呢?”

“哥哥昨日淋了雨,刚刚有些发热,睡下了。”

妇人很担忧,“没事吧?”

“没事的。”

几人交换眼?神,倒像是有什么话要说,方才看到是她过来?,妇人们的神情也有些夸张。

叶秋水不由问道:“周伯母,怎么了?”

其中一人压低声音,说:“芃芃,你没听说,今早江家大爷下狱了吗?”

叶秋水顿时?怔住,“下狱?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妇人连连点?头,“就?是今早刚发生的事,知?州大人亲自?带人去抓的呢。”

“我们本来?还担心?,小江也是江家的孩子,要是他伯父真?犯了什么错,连累他怎么办,还好还好,只是病了,方才看到是你过来?,我们还以为小江也被抓走了呢。”

叶秋水疑道:“为什么他会下狱?”

妇人摇头,“不知?道。”

叶秋水若有所思?,洗完衣服端着盆回家。

江泠吃了药,睡了一会儿,额头已经不烫了。

他坐起身,将晾在窗台上的书收回来?,妥帖地安放回书箱中。

叶秋水见?状,问道:“哥哥,你怎么起来?了?”

“睡一觉好很多了。”

江泠说:“躺着也难受,站起来?走走倒好一些。”

十三岁前,他日日泡在药罐子里长大,大夫都说他先天不足,要仔细养着才行,他的柜子中,装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,每隔几日,家中仆人就?要去医馆抓药回来?磨成药丸,可现在仔细一回想,那些他以为要吃一辈子的药,好像已经一两年?没碰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