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湿透的校服随意扎在腰间,平时被宽大校服遮住的腰身就在此刻一览无余了,封隋死死地盯着,突然产生一个想法:这腰究竟有多细,他是不是两只手掌就能包住了,包住了再把人按在课桌上……

“……”封隋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得打了个寒蝉。操,他心道,我他妈在厕所里被下了降头吧,怎么会想到那种画面和动作。

封隋不偷看迟朔了,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趴到桌子上,打算一如既往地好好在课堂上补个觉。

不过这降头的作用显然没有消失,封隋做了个梦,梦里全是白雾,他迷迷糊糊地往雾里走,然后啪得一下把一个东西撞倒了。

他刚想骂什么东西这么不长眼,定睛一看是个人,那个人衣服都湿透了,被他撞得趴在地上,湿哒哒的白色衬衣勾勒出纤细流畅的腰线,这画面要命的熟悉。

这可不就是丁辉踹到迟朔时他看到的那一幕吗,只不过当时迟朔随即被架起来了,封隋没怎么看清楚,现在居然在梦里重现了!

封隋这人有个特长,就是把梦和现实区分得特别清楚,在梦里是绝对能意识到自己在梦里的,正因为能意识到,封隋顿时觉得格外晦气。

他妈的梦到学习委员,对于学渣来说,这晦气程度直逼梦到教导主任了。

梦里的迟朔没有在厕所里那样被人一左一右架起来,封隋居高临下地看着迟朔试图从地上爬起来,在迟朔弓起细白的腰快爬起来的时候,又把人踩下去了。

他用脚丈量了一下迟朔的腰,哟,还真细,一只脚差不多就能包圆。妈了个巴子的,一个男人腰长这么细干嘛,封隋心道,一点儿力量感都没有。

学渣如封隋,根本不知道腰的粗细和力量感没什么关系,也不知道迟朔能天天在工地里干重活抗水泥。

他在梦里起了恶趣味,每次迟朔快爬起来的时候就一脚把人踹下去,全对着腰发泄似的踢,反正是在梦里,不踢白不踢。

趴地上的人终于被踢烦了,转过头厉声骂道:“喂,你是哪个班的?”

这下封隋看清了脸,教导主任的头长在了迟朔的身体上,正对他怒目圆睁,似要喷火。

快下课的时候,所有人都听到教室最后方一声凄惨惶惶如同白日见了活鬼的惨叫,窗外静谧的树枝上停驻的一对鸟雀都被惊起,半空撞在一块儿双双坠落,羽毛乱飞。

3、举报(被吐口水,被起羞辱绰号)

后来,迟朔确实给封隋放了几次水,封隋很满意,没有再去迟朔那儿找茬,还有个原因,就是那个怪异的梦导致封隋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,生怕迟朔转过身又是教导主任那张猪肝脸。

按理说,这两人的交集该到此为止,从此一别两宽,各自野蛮生长。

可惜他们孽缘未尽,那件事过去了还没一周,封隋又气势汹汹地找到了迟朔,质问他:“是不是你跟老师举报的?”

迟朔正在做题目,闻言很奇怪了抬头看向封隋,“举报什么?”

封隋没好气地道:“举报我在厕所里抽烟,我妈说老师给她打电话了,她昨天把我房间翻了个底朝天,把我烟全都收了。”

迟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:“我不举报你殴……单单把抽烟拎出来举报,我有病?”

“你当然没病,你精得很。”封隋弯下腰,压低声音说:“举报那种事,你自己就牵涉里面了,我知道你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的乖学生,你没证据是被打的还是自己摔的,一时半儿也说不清理,但是举报我抽烟,这件事就完全与你无关,而且证据确凿,只把我们哥几个踢下水,你说是不是,学委?”

学委这两个封隋咬音尤其凶横,像是要把面前人拆吃入腹。封隋平生最恨别人跟他玩阴的,他初中的时候就被当时班上的学习委员举报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