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――”黑发年轻人哽咽了一声。
“你不会第一次被这样吧?”
他小幅度地摇头,痛得说不出一句话,下一秒他的嘴里被塞进湿毛巾,以防止他咬舌头。
“我就说嘛,他肯定不是第一次了,我听说他是麦克斯身边那位,因为犯了错才被惩罚到E级,要不然我们还轮不上这个婊子呢。”
“废话那么多,你塞进去了吗,塞进去了我们可以开始玩了。”
“OK,你也可以参与,宝贝,现在我把你嘴里的毛巾拿掉,乖一点,最好别咬舌头。”
就算毛巾被抽出来,也仅仅是缓解了一点点的窒息感,这点缓解就像水滴投入沙漠一样无用,迟朔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,他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睛,但炙烈的顶灯都似乎只成了一颗星星般的白点,耳朵里出现了嘈杂的耳鸣,客人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渗透进来,他花了好长时间才隐约明白客人们口中的游戏是什么意思。
太疼了,太疼了,太疼了――――
“好了,我比好数字了,猜猜是多少?”
“一?”
“太仁慈了,我猜是四。”
“二吧。”
沙发上的客人们七嘴八舌地猜测,筹码堆在桌子上,分门别类地排好各自的位置。
“宝贝,你猜呢,就在你的身体里,你最有发言权,猜猜看我在你的身体里比的是什么数字?”
鲜血从拳头和穴口缝隙间一汩汩地流出,按住年轻男孩的打手们不得不加重了手里的力气,其中一个甚至用膝盖跪在他的胸腔上,来防止他过度挣扎伤到客人,他的大腿肉都在肉眼可见地抽搐。
迟朔疼得整具身体都在痉挛,指尖颤栗,嘴巴半张着,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般地投向天花板的灯光,其实他现在根本听不清客人的话了,耳边像飞机在轰鸣。
“宝贝,随便说个数字,我替你放筹码,宝贝?”
……
“五。”引导员微笑着把绿色筹码放在赌桌上,自作主张帮封隋投注了这个数字。
“……我们走吧。”封隋捂住了脸,呻吟着说,“我不想参与这种恶心的游戏,就算这里……那也太没有底线了,这是犯罪,极端恶劣的犯罪。”
“封先生,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则。”引导员笑着说:“在这里,只存在两种人,一种是操人的,一种是被操的。”
“是吗,我他妈感觉我被操了。”在往外挤开香水味和酒水味弥漫的人群时,封隋忍不住骂道。
终于挤出了赌客堆,封隋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皱巴得不像样,摸了摸不知道怎么被撕裂的衣服下摆,他终于知道先前那个粉色裙子的女人为什么会被撕裂衣服了。
“被操和操人都是相对而言,对铜牛里的人来说,四周的赌客是操他们的,但对于赌红了眼输光了筹码的赌客来说,他们也是被操的,被幕后掌控一切的东家操光了口袋里的子儿。”引导员依然挂着甜美的笑。
封隋眼疾手快地躲开了一个看上去磕了不少的男人的拥抱袭击,但还是没有幸免于难地被迫接住了一位快摔倒的棕皮女人,看不出国籍也听不出她嘴里嘟嚷的语言,她穿着夸张的白纱衣服,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荧光水母。
然后他被这只“水母”以搂住腰的姿态强吻了,腰部向后撅了四十五度,两只手无措地在空中挥舞了好一会儿。
被吻得七荤八素灵魂出窍才被放开,封隋气得揪住正偷笑的引导员的领结,“我只想找一个人,他的名字叫迟朔,你帮我找到他,然后你就可以滚了,以及别再用这种做作的腔调说话,可以吗?”
“一切听您的吩咐,封先生。”引导员恢复了平静的中性嗓音,一点儿没在意被粗鲁地揪住衣领,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