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从雕花装饰墙后走出,步伐曼妙,上挑的单眼皮里似乎含了万种风情。
“不错嘛,居然能猜到我在这里。”
迟朔平静地说:“我没有猜到,只是试探,如果没有人回应,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走。”
“……”晚荷噎了一下,挑起眉:“你这小子,嘴倒是挺厉害的。”
迟朔微微笑道:“晚荷姐,快到晚饭时间了,有什么事吗?”
晚荷叉起腰,“哼,别叫那么亲近,我可不是你什么姐。”
“好的。”迟朔从善如流地改口:“晚女士,特意在这儿堵我,有什么事吗?”
“很简单,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。”晚荷道:“你从哪里知道舒董在嘉莉号上的?”
迟朔叹出一口气,“晚女士,为什么要揪着这个不放呢?”
晚荷:“别想糊弄过去,迟朔,你心里清楚这很重要,在此之前舒董从未对任何派系表露出亲近。”
“派系?”迟朔摇头,“对不起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后背蓦然狠狠地撞向身后的墙壁,他被晚荷用小臂扼住喉咙要害,紧抵在墙壁边。
踏着高跟鞋的晚荷比他高了一个头,胳膊上紧绷的肌肉线条昭显着主人身体里蕴藏的强大爆发力,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,他轻易被她一招制住,扼住了命门。
有一瞬间他红了眼睛,爱是和能力挂钩的,他想到了方才陆景对他说的话,而他是这样的无能,这样的他怎么去保护自己的妹妹。
喉咙将窒息的痛楚清晰地传达到脑补,肺部的空气在迅速流失,这样的窒息足以令他无力反抗。
在眼前开始发黑,他以为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晚荷手上时,他感到了有新鲜空气断断续续地进来,脖子上的钳制倏忽松开,他跌跪在地,难堪地咳嗽了好几声才些许缓了过来。
瘦削的下巴被雪亮的刀片抬起,年轻人漂亮的面孔因窒息过度而失去本就不多的一点血色,额前的黑色碎发被冷汗浸湿,一滴汗珠顺着高挺鼻梁滑落,滴在刀片上,溅出更细小的水珠。
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”晚荷冷冰冰地道:“岸上分尸麻烦点,现在把你杀了再扔下海,一点也不费事。”
“如果我告诉了你,你会怎么对那个人?”被刀片抵住喉咙的年轻人眼皮半垂着问,薄薄的眼皮上能看到细小的青筋脉络。
“和你无关,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。”
黑睫缓缓抬起,迟朔的瞳孔里映照出走廊的灯光,也映照出旗袍女人的身影。
“他的名字叫陆景。”迟朔道。
同一时间,房间里的陆景觉得鼻子有点发痒。
脖子上的刀片没有移开,晚荷盯着他的眼睛:“果真?”
“当真。”迟朔曲唇扬脸,似乎浑不在意这个姿态会令脖子直接迎向尖锐的刀片。他甩完黑锅后的表情堪称无辜。
本意就不想真的杀了这个人,晚荷下意识将刀片收回了一点,既然收回了一点,且也得到了答案,真实性其后再考证,再贴上去就显得没有必要,晚荷笑了笑,手腕一抖,刀片变魔术似的消失在手间。
“算你走运,迟朔。”晚荷转身离开,摆摆手道,“再见,这次姑奶奶不想杀人,下次可不一定了。”
迟朔撑地站起,朝晚荷道:“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,我刚刚可是差点杀了你。”晚荷忽然觉得这个漂亮年轻人挺有意思,停下离开的脚步,侧过头道,“要是谢我把监视你妹妹的人换掉,大可不必,我还没干这件事呢。”
“不,不是这件事。”迟朔道,“谢谢你喊的是我的名字。”
晚荷一怔,继而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笑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