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太瘦弱了,挥出去的力道太小,只让对方感到一点疼。对方提溜着她的衣领,把她重重地甩到地上。

艾嘉像一株残破的植物,瞬间倒地,头被狠狠撞到地上,头骨疼得快要碎掉,眼冒金星,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。

她试图想要站起来,身体像长在地上,完全动弹不得。

艾嘉暗想:我这个警察,武力值真是烂到家了!

眩晕感渐渐消退,眼睛里似乎射进来一束光,艾嘉抬手,本能地想抓住这束光。

骑在她身上的女病号以为艾嘉要抓她脸,迅速地拽住她的手,边用力煽她的脸边大骂:“肮脏的东西,竟然还想打老娘,今天老娘就给你点颜色看看!”

看好戏的也没闲着,有人用脚踢艾嘉的腿,有人直接抬脚踹她小腹。

艾嘉想抬腿、想伸胳膊,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踩着,双手也被人禁锢住。

她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,无力反抗,无力挣脱,只能被人一步步凌迟。

驰路虽然最初撂倒了两三个女病号,但架不住对方人多,她现在的境况跟艾嘉一样,也被一个女病号骑在身下。

“还想把我拉去警局,老娘今天就好好告诉你,什么是执法的警察!”骑在艾嘉身上的女病号扯住艾嘉的头发,高高地抬起,作势就要狠狠地往地上砸去。

艾嘉身为警察,被人压就算了,现在还要挨打,真是面子里子全丢尽了。

她闭上眼,被扯起的头发似乎要跟头皮分离,她疼得直咬牙。

砰砰砰,接连三下,艾嘉的脑袋被重重地砸在地上,即使是草地,也被砸得生疼,疼得冒出生理性的眼泪。

“你们放开她。”驰路听到那三声响听得触目惊心,“她不过是个病人。”

“哦~她是病人,我们就不是病人?”骑在艾嘉身上的女病号丝毫没有收手之意,拽起艾嘉的头发又要往地上砸。

艾嘉觉得再这么砸几下,不只是要脑震荡了,大概率自己要被砸傻了。

她的头皮疼得厉害,有一簇头发被扯掉了,胡乱地散落在她的脸上。

她等了好几秒,拽着她头发的那只手一直静止。

发生了什么?

艾嘉睁眼去看,看到女病号的手臂被人抓住,抓住她的那只手,粗糙削瘦。

她抬头去看这人,戴了一顶橙色帽子,穿着一身橙色工作服,浓眉,单眼皮,八字胡,脸黝黑。

他的眼神凌厉,如浸了寒冰,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
他把两个骑坐在艾嘉、驰路身上的女病号一把拽走,其他女病号见来了个气势汹汹不好惹的男人,这才散了。

骑在艾嘉身上的女病号没打够,又被这男人拉开,心里很不爽,望着艾嘉怒骂:“肮脏的东西,这次算你运气好,下次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她的右膝盖弯被人重重踢了下,她刚想骂是哪个浑蛋,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左膝盖弯也被人重重踢了下,双腿再也站不住,扑通一下跪在艾嘉面前。

“我……”女病号想开口骂,却见站到她身前的男人眼睛里像藏着刀片,又锋利又凛冽,吓得她一哆嗦,马不停蹄地溜了。

艾嘉见周围的人都散了,这才揉着生疼的脑袋,站了起来。

她看向面前这个穿橙色工作服的男人,拍了下他的肩膀,豪迈道:“谢了,哥们!”

八字胡男人不说话,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继而走了。

“这哥们好奇怪,怎么不说话。”艾嘉纳闷,“没一点礼貌。”

驰路站到她身边,看着男人的背影:“据说,他是刚来的,是个哑巴。”

*

艾嘉坐到那间自己病房外的破旧水泥地上,手里拿着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