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功:“……”你直接说我不配得了呗。

康熙倒高高挑起眉,了然方荷为何不敢对自己动手了。

若然真妨碍皇嗣, 就算他饶了方荷,老祖宗和紫禁城里所有的女子都得吃了她。

可方荷越是如此说,康熙就越不肯放弃,厉害到会妨碍子嗣的招数……知己知彼方能保证万无一失。

他作为皇帝怎能不见识一番!

他打了个响指,船舱一侧光影闪了闪,舱内便多了个面容毫不起眼的黑衣人,单膝跪地。

康熙吩咐:“你来跟她过招,如若妨碍子嗣,朕替你挑选几个好小子过继,必不叫你断了香火。”

黑衣人毫不迟疑:“奴才遵命。”

说罢,他站起身,眸底精光闪烁,谨慎冲瘫软在地的方荷恭敬侧了侧手。

“奴才准备好了,姑娘请。”

方荷:“……”你是准备好了,我的死活你们是只字不提啊!

她还手脚发软呢,就不能缓缓择日再比?

康熙冲方荷笑得更温和:“朕叫梁九功再端一杯毒酒,给你醒醒神?”

方荷立马撅腚爬起身,面色严肃,“多谢万岁爷,很是不必,奴婢很清醒。”

过招是吧?行!

她擦擦眼泪,红肿着眼眶看向黑衣人,先给他介绍前情提要。

“我这招数是对方负心汉的,所以要过招,得有个前提。”

黑衣人:“姑娘请讲。”

“假作你是我的夫君……”

黑衣人:“……”这可是伺候皇上的女人!

见黑衣人面色惊骇后退,方荷赶紧解释

“万岁爷曾说要给奴婢赐婚夜香郎,咱就好比你是个倒夜香的好了。”

黑衣人:“……”这真是伺候皇上的女人?

康熙差点被逗笑,却不耐烦听方荷在这里绕圈子,干脆指点暗卫。

“你就当自己是个普通男子,暂时卸下防备,忘了你学的那些招式。”

黑衣人懂了,暗卫易容换身份也都是好手。

他浑身的警惕瞬间消失,甚至变成儒雅的文人模样,冲方荷作揖躬身。

“姑娘请。”

方荷也不多说话,响亮地抽泣一声,指着黑衣人就开始骂。

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,叫你吃我的喝我的,还敢背着我偷人,你是畜生吗?”

康熙和梁九功:“……”这也是招数?

梁九功赶紧低头给主子斟茶,康熙顺势端起茶盏,以防自己笑出来。

黑衣人被方荷骂得愣了下,却接受良好的板起脸,跟着唱戏他在主子面前放不开,但做出不屑模样还是可以的。

方荷捂着脸哭,“你是不是嫌弃我没给你生孩子?不就是生崽儿吗?咱现在就生!我给你生十个八个还不行!”

“咳咳……”康熙一口茶喷了梁九功半身,侧身咳嗽不止,伸手指着方荷,想骂只碍着嗓子眼还一片火辣。

黑衣人也麻了,这……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配合,就算是装,他还能在这儿配合人生孩子?

他甚至有些茫然,说好的过招呢?

方荷呜咽得更幽怨,一把握住黑衣人的手,哀哀泣问:“你就是嫌弃我,非要跟狐狸精双宿双飞是吧?”

黑衣人迟疑着,有那么点子冲动点头说是。

主要是方荷这样的,一般男人他感觉要不起。

但方荷没给黑衣人说话的机会,说时迟那时快,趁所有人都处在哭笑不得的荒谬震惊中,她脸色倏然一变,恶狠狠将黑衣人的手指往后掰。

黑衣人哪怕始终不曾卸下最后一丝防备,也没料到还在唱戏的方荷会突然发作,忍不住因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