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三十岁了,放在其他人家,再过几年都是能做祖母的年纪,康熙不敢冒这个风险,让方荷继续高龄产子。
方荷已生了一子一女,公主阿哥康熙都不缺,先前听方荷说不想生,就叫御医和福乐一起开了避子的方子出来。
只是康熙没想到这药方子还会失效,这若是有了,一路舟车劳顿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方荷赶忙制止,“月信已经来过了,只是虚惊一场。”
“但福乐也说,那避子汤效果没有以前好,她需要时间慢慢调整改良,臣妾才一直没过来。”
康熙松了口气,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在你心里,朕就这么重欲?”
即便不做什么,他也愿意抱着这混账入睡。
过去他们也不是每晚都胡天海地,又不是没碰上过她来葵水的时候。
至于那些说此时女子不洁,见了血不吉利的话,康熙从来没放在心上,他见过的血多了。
方荷却心想,就冲着她腰上永远来不及消退的掌印,这人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。
但话不能这么说,她只含娇带羞地低下头,轻捶康熙几下。
“哎呀,皇上讨厌,非得叫臣妾说,是臣妾看到您就把持不住不成?”
‘嘭’的一声,从外头往里走的李德全,脑门撞到了门口的毡包上,帐内伺候的昕华也满脸通红。
蓁主子/主子怎么什么孟浪话都敢说!
只有梁九功非常淡定地把脑袋往胸口扎。
春来不在跟前,也就只有他寂寞如雪,这算什么,说点虎狼之词,总比扇皇上耳巴子来得容易让人接受。
李德全也只捂着脑袋深吸了口气,虽然还没有干爹的淡定,但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,反正也习惯得差不多了。
“万岁爷,赵昌求见。”
被方荷小拳头锤得耳根子发烫的康熙,也淡定嗯了一声。
只是开口,声音略有些哑:“叫他进来。”
方荷见这位爷哄好了,正准备打听昨晚的事儿呢,听闻赵昌求见,迟疑着要不要避开。
虽然不知道赵昌的身份,但总跟康熙腻歪在一起,她多少也知道赵昌身份特殊,隐约能猜得出来这怕是暗卫。
“皇上……要不我先告退?”
康熙淡定道:“你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?听着吧。”
先前不见这混账,昨晚的热闹一出,她麻溜就过来了,康熙可不会叫她这点子甜言蜜语哄住。
正好还有几笔账要跟她算。
赵昌一进门,就见自家主子爷唇角带着笑,面色特别愉悦。
旁边还坐着皇贵妃,他不由得迟疑了下,思忖着要不要换个时间来禀报。
毕竟他要说的话,一定会坏了主子爷的好心情。
康熙却以为赵昌是避讳方荷。
“直说就是。”
赵昌无奈,只得跪地道:“遵皇上吩咐,奴才已经叫人去查过了,恭亲王先前在行宫别院就叫长随找过一次能侍寝的小太监,只是念头起得仓促,找的人王爷不甚满意。”
“这十几日,那长随又找了好几个,才定下了昨晚那小太监,只是恭亲王府负责洒扫的小太监,目前看来是恭亲王临时起意,那小太监也并无不妥。”
方荷眼神迷茫,什么叫能侍寝的小太监,给谁侍寝?
康熙像是知道方荷在想什么,冲她勾唇一笑,声音比刚才凉意还深。
“先前常宁看到朕在四海茶楼与一个小厮拉拉扯扯,以为朕好男风,特地寻来给朕的。”
喔嚯!
方荷突然感觉屁股有点烫。
“哦对了。”康熙云淡风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