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午觉,夜里造作几天也该休息休息养精蓄锐,好等着这小妖再来采撷。
他也就由着方荷回了自己的车驾,甚至一去不回,夜里都不肯来御前跟他一起睡。
康熙习惯了怀里抱着个娇软的小东西睡觉,更习惯怀里这娇软她不老实,太过安静……他竟还有些睡不着了。
可方荷不肯回来,在外头御驾一言一行都被人仔细盯着,康熙要脸,也偏不肯去请人。
他就憋着一口气,要看看这没良心的娘俩,到底什么时候想起还有个他来。
可康熙再没见着这娘俩……方荷在众阿哥和护卫们的胆战心惊下,倒是把骑马给学会了。
然后娘俩就亲亲热热共骑一匹马,怕吃土还搞了母子装的口罩,几乎成了北行一路上的西洋景儿。
总之人人都瞧见了,唯独越靠近草原越忙碌的康熙没瞧见。
到了热河行宫,康熙就听说,方荷和啾啾去了太后的芳园居一旁的水心榭安置,根本就没叫人把行囊送到万壑松风殿来。
他恨得摔了茶盏,问梁九功:“让陆武宁传过去的话传过去了吗?”
如果方荷和啾啾都知道他吃睡不好,却仍然一点也不惦记着他,那他这些年可白待娘俩好了。
梁九功苦着脸躬身:“回万岁爷,这……蓁主子和九公主吃得好睡得香,上回平安脉至今还不足半月,也没请太医啊。”
这总不能叫陆院判自个儿颠颠凑到皇贵妃跟前去,嚼皇上的舌根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