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濡慕,知道保成的情意不假。
可他却依然能分辨得出,保成想随他出征,却不只是因为他要出征,而是因为保清也跟着一起去。
他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子感慨,保成他已经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路,这条路的终点没有他。
不止保成,其他儿子也如此,能伴他走到终点的,只有那个小狐狸。
他咽下一声叹息,含笑抚着胤礽的后脑勺,轻拍了下。
“身为太子,你与保清的路不同,这江山早晚是你的,你得清楚何为轻何为重,担起自己该担的责任。”
“无论发生任何事,切勿心急,等朕回来,也该给你挑太子妃了。”
胤礽张了张嘴,却还是咽下了更多想争取的话。
他从汗阿玛的眸底看到了不容拒绝。
江山早晚是他的,但如今……是汗阿玛的,他只能是听话的太子。
五月十九,天朗气清,前一日刚下过雨,难得在这盛夏天儿不算太热。
康熙率七千禁卫,在太后和太子并后宫诸妃嫔、前朝留守官员的注视下,浩浩荡荡离京。
六月初七,常宁所带领的右路军因辎重匮乏,失利往南退了五十里。
七月初,噶尔丹亲自带兵追击,渡过沙拉木伦河,准备继续攻打左路军。
康熙的旨意很快从博罗和屯发出,急令左右路军在木伦河上游夹击噶尔丹。
战况未明,及至七月底,清军在明显多于准噶尔的情况下,仍旧隐隐处于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