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苍白的奶嬷嬷退了出去。
殿内一没了人,康熙面上的冷意就似冰雪消融,转瞬便温和下来。
他轻手轻脚走过去,在娘俩脸上都落下一个吻,调侃方荷。
“等朕的佛尔果春大一些,你可不能再这么亲她了,免得往后佛尔果春以为对谁都能如此,再叫宫里出个小土匪。”
方荷白他一眼,抱着孩子坐在软榻上,“您的佛尔果春,关我们啾啾什么事儿呀,您找佛尔果春说去好啦。”
她知道这名字是灵瑞的意思,比嘎鲁代的寓意还好,必定是康熙给啾啾起的大名。
可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,名字就定了,这合适吗?
康熙失笑,凑在方荷身边,捏捏她的脸颊。
“就你那起名字的水平,乳名叫你起就算了,朕可不敢叫你起大名。”
“我起名怎么就不好听了?”方荷不服气,小心将孩子塞进康熙怀里,握住他的手叫他好好托着孩子的脖颈儿。
孩子既然父母双全,她就不会太过小心翼翼,叫这位爷当甩手掌柜,总得叫他学会照顾孩子……在她和奶嬷嬷看着的情况下。
“有本事您当着啾啾的面,说她名字不好听!”
康熙怀里被塞了个软绵绵的小团子,稍僵了下,竟很熟练地调整了姿势,叫孩子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,又轻轻亲了亲依然跟老虎较劲的崽。
这孩子五官长得像方荷,唯独轮廓长得像他,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和方荷的孩子。
康熙眸底愈发和软,“朕没说啾啾不好听,只是乳名自然只有朕和你能叫,其他人怎么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