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尤其安嫔,半边身子直发酥。
方荷好好说话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,听着叫人舒坦。
但她一撒起娇来,尾音带着点含糊不清的缠绵劲儿,怪道万岁爷宠着,这是个男人……是个人都顶不住啊!
俩人都低头喝茶,生怕自己笑出来,眼角余光却一直往德妃身上瞥。
德妃自然听出方荷话里的深意,面上笑意不变,手中的帕子却紧了紧。
她含笑看了眼方荷的肚子,恰到好处露出几分喜色。
“难不成妹妹是……那可得先恭喜你了。”她担忧地看了眼天色,苦口婆心地劝。
“若妹妹身子……不适,再待会儿怕是就要热起来了,且得小心些日头才是,若是恶心,可以用些酸梅汤。”
方荷弱弱地摆摆手,认真反驳,“我真的只是手腕不舒服,身体还好啦!”
当然,您要是不信,我也实在没法子不是?
她在德妃了然却又包含着纵容的温柔劝说下,到底还是带着春来,辞别宜妃和安嫔,施施然回了春晖堂。
等德妃回到万芳斋,五公主和七公主都在偏殿里玩,她到底没忍住,撕了一条帕子。
如果叫方荷生下孩子,她的孩子岂不是要被比进泥土里,平白低人一等?
她在宫里筹谋隐忍这么多年,可不是为了给旁人当垫脚石的,那贱人也配!
和冬担忧地奉了盏茶金银花茶上来,轻声劝
“主子,您又何必非要给昭嫔这个脸面?到底您才是妃位,又比昭嫔福气大,她就算再受宠,不过是个玩意儿,还有老祖宗看着呢。”
德妃扯了扯唇角,“老祖宗?呵……”
那老东西还能活多久谁说得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