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荷沉默片刻,紧紧拥住康熙的腰,轻轻嗯了一声。
午膳是春来伺候的,梁九功和御膳房的人进来摆膳的时候,康熙拥着方荷躺着没起。
至于晚膳,两人都没什么心思用膳,只喝了碗下火的汤,吃了盘子点心,就早早就寝。
因为白日里犯了错,方荷一点都不敢造作,比紫禁城里的猫祖宗们都乖,叫脱衣裳脱衣裳,叫躺好就躺好。
等康熙躺下,她还特别乖巧地滚进康熙怀里。
她两辈子都没打过人的脸,更别提打得还是这么要命的主儿。
虽然她没什么心思,但也做好了要用床尾和的体力活儿来哄人的准备。
康熙以为她是被吓着了还没缓过来,像拍孩子似的,轻轻将方荷往怀里拢了拢,拍着她的肩膀。
方荷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只望进一双深邃却包容的眸子里。
康熙在方荷耳畔亲了亲,“睡吧,明儿个还得早起给朕上药。”
半夜里,方荷做梦自己掐着康熙的脖子,左右开弓猛扇耳刮子,活像个杀人狂,白日里不敢回味的暗爽在梦里体会了个够。
她甚至在梦里笑得,身体都微微打颤。
康熙被惊醒过来,抓着烛台小心打量过去,就看到了合着眼却满脸惊恐的小脸儿。
方荷在梦里还没扇过瘾,突然就听到孝庄的声音跟如来佛一样三百六十度环绕在她头顶响起。
“兀那猴嫔,胆敢以下犯上,刺杀皇帝,该当千刀万剐,受凌迟之刑!”
“来人,给哀家扒了她的皮,剁碎了熬油点天灯~点天灯!天灯!!”
方荷看着数不清的刀子从四面八方飞来,全往她脑门上扎,这是要从头顶开始扒皮?
啊啊啊!
不要啊!
她脑袋小,扎不下这么多刀子啊!!
“果果?果果!”
方荷感觉有刀子扎在脸上,吓得低呼出声,猛地坐起身,满头大汗,看到康熙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坏了,她没说什么梦话吧?
扇耳刮子的时候,她可说了不少心里话啊!
康熙眸底闪过一丝格外复杂的神色,他没想到,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账,会吓到睡着了都在做被凌迟的噩梦。
他怕吓到方荷,搂着她轻轻躺下,将她摁在怀里。
“果果……你永远都不必怕朕。”
方荷迷迷糊糊问:“可皇上又去不了未来,您怎么知道永远有多远呢?”
康熙轻笑了声,半晌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,“有道理,朕会好好想想,这个永远能有多远。”
方荷在康熙的轻拍中又睡了过去。
一觉无梦到四更天,才被春来唤醒。
方荷下意识看向康熙的脸。
她力道再大,也比不过男人,又是手背甩到的,那个不完整的巴掌印就只剩点轻微痕迹。
她用冷水洗了把脸保持清醒,散着头发亲自伺候康熙洗漱,给他上了药。
春来递过来一盒暗卫用的水粉。
方荷顿了下,接过来,薄薄给康熙涂了一层,又找出自己的水粉,也给自己上了一层。
春来这才打开门叫人进来,梁九功捧着龙袍在门口候着。
进门他偷偷用余光看了眼方荷,见她面上略见黯淡,就知道这是涂了粉。
他心下更肯定,昨儿个万岁爷估计没少用力气,心里咋舌之余,没发现,侧着脸的康熙面色也跟寻常有些不一样。
方荷依然不假他人之手,伺候着康熙穿好了衣裳,像拥抱一样给他系好蹀躞带。
趁着方荷要起身的功夫,康熙坏心思地摁住她的背不叫她动弹,拽下腰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