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才发现,昭嫔娘娘在水里,倒更白了些。”康熙慢条斯理抚着独属于自己的美景,低低在方荷唇上笑语。
“玉炉冰簟羊脂玉,水融香汗印.心迹,须作鸳鸯兴,劝君今日欢……果果的心意,朕早就明白了。”[注]
方荷:“……”你明白了,我没明白啊!
她半文盲啊!回头她就去精进自己的诗词!!
她紧紧靠着康熙,抱住他脖子不撒手,小声催促,“万岁爷,咱们去幔帐里好不好?我怕冷……”
康熙不为所动,专心忙活自己的手艺,引得方荷一时失神,暂时顾不上好好说话。
“要是怕冷,你挨着朕,朕身上热得很,不会叫你冻着……”
其实乾清宫内燃着地龙,根本就不冷,她不需要取暖啊!
方荷好不容易抓出空档想呸出声,还没来得及张嘴,就蓦地闷哼出声,紧紧抓住康熙。
被微微震颤的水波裹挟着,她恍然间感觉自己活像被放在了炉子上,如热火催出的袅袅烟雾,飘荡全不由自己。
梁九功和翠微在外头守着。
殿门没关紧,两人都听见了叫人面红耳赤的声响,还伴随着水不停溢出浴桶的动静。
饶是梁九功和翠微都算是宫里的老人了,这会子也不由得从心底臊到皮子上。
尤其是听到康熙跟大尾巴狼一样,哄人往浴桶上趴的隐约声音后。
梁九功直在心里咋舌,这两个主子……也着实太孟浪了些,回头进去收拾的小太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又给他添了桩差事,他就不明白了,床上都不够这俩祖宗发挥的吗?
方荷也这么想,她感觉皮子被浴桶磨得疼,不耐地要起身,抓住康熙摁她的手就要咬。
“啊……”手没咬到,人却被凌空抱了起来,穿着薛定谔的皇帝新装往屏风外绕。
方荷:!!!
躺着坐着都不够他浪了吗?
还有……殿门关了吗?!
可她完全没力气问,沐浴未擦干的身体格外滑,她抱不住康熙。
所有的支撑只能靠他,偏这人却不用手扶人,要用其他办法将她定住。
“呜呜皇上……快点走好不好?”她颠簸得嘴都捂不住,呜呜咽咽开始怂,万一掉到地上怎么办?
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??
她虽然不怎么要脸,可真丢不起这个人啊!!!
康熙带着喘熄的声音低哑含笑,“果果是在求朕?”
方荷:“……”求你大爷!
听到了吗?敲你大爷!!
她软着嗓子用啃人的力道在他脸上亲,努力控制自己也没控制住哭腔。
“好哥哥我没力气了……呜我难受,我…嗯…要躺下,兄长说要疼我的~”
好不容易躺到了被褥上,幔帐被康熙随手打落,里面的呜咽声却依然止不住。
在床上还要跟在浴桶里一样,叫她只能看着床尾,想咬人都转不了方向,除了继续怂分毫没有其他办法。
想发脾气吧,偏她的身体不这么想,叫她想骂几句,都怕被这人用事实给怼回来。
两个人都没擦拭,床上很快诗地一塌糊涂,跟官房那净手铜盆一样,成分怎么都说不上明朗。
她把脸埋在枕头里,恨不能憋死自己算了。
等再进浴桶里,她浑身上下也就手指头和眼珠子还能动。
发现地上的水都被收拾干净,方荷忍了又忍,在这人再次将她往身前摁的时候,恶从胆边起,低下头就是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康熙倒抽口凉气,“别咬……”
方荷快气哭了,“我让你别动的时候,你听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