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问行懒得理他:“你知道她受宠,不赶着热灶捧,跟我这儿小肚鸡肠的,是生怕万岁爷不知道你嫉妒?”
“咱们伺候万岁爷,不就图万岁爷一个舒坦?你要是想不明白,没有魏珠也有李珠赵珠。”
人家能逗万岁爷乐呵,还能伺候床榻,绵延子嗣,你梁九功连个家伙事儿都没了,拈什么酸呢?
刚好了没几天,这眼红的毛病又犯了,还是万岁爷纵的,板子挨轻了!
梁九功:“……”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可昨儿个晚上万岁爷要的可是‘梁九功’啊!
同样的名儿,这差距也太大了,他也就酸一酸,回头还不是得当祖宗捧着。
以方荷的性子,那是逮着机会要摸鱼,逮不着,创造机会也要摸鱼。
好不容易借着受伤的理由歇息,又明显察觉出康师傅看她的眼神不对劲,就更不想出门当差了。
连‘兄长疼你’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了,谁知道康师傅啥时候脑子一抽,会不会逼着她叫哥哥?
她想了想那个场景,浑身打了个哆嗦,只觉得鼻子又有点发痒,大概是血气又上涌。
翻个身,方荷偷偷从炕屏后头,拿出翠微趁着夜色给她送过来的搬家礼,一整盘马蹄糕,往嘴里塞一块压惊。
眯着眼吃下去半盘子,方荷又摸出昨晚刚收到的五百两银票,慢慢咧嘴笑开。
一碟子点心在御膳房是八钱到二两银子不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