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洲看了一眼?,“唔”了声,想起过去几头狼崽打?架的时候,打?完了就会?自己去啃草,就有这样?的紫色小花。
“这些?叶片形状和犁头长得像的,就是犁头草,能消炎解毒排脓肿,止血效果也很好。”殷屿回到德米拉尔这边,一边拿出?野草野花挤捏出?汁液来,一边向德米拉尔说明着,他示意德米拉尔把阿德的包扎解开,把挤捏碎的草药重新覆在上?头。
殷屿微微施加压力包扎得更紧些?,就听阿德闷哼一声,大概是吃痛,微微恢复了些?意识。
“……我的头……”他喃喃自语着,后?脑勺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往后?摸,被殷屿抓住。
“先别碰,刚上?了药,没事。”殷屿沉声说道?,按着阿德的肩膀,“伤口都清理干净了,正常恢复就行,没压力。”
阿德听着殷屿的话,刚刚醒过来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,过了两秒,他才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。
他猛地瞪大了眼?,倒吸了口气:“我的头!?钻了虫进去?!”
“不如说是它钻了出?来。”贺连洲说道?。
他一说完,就被殷屿肘击了一下,撇了撇嘴不再出?声了。
阿德打?了个哆嗦,颤颤巍巍地又问殷屿:“那现在……都没了?都干净了是吧?有、有几条?”
殷屿微妙地停顿了不到一秒,几条?他们只看到一条,但会?不会?里头还藏着一条没露出?来?
他飞快将这个一闪而过的暗示抛到脑后?,就算真的还有,只要它钻得深,除了开颅外,没有任何解决办法,不如装作不存在,等他们离开了这里,就交给专业的医生去处理。
“干净了。”殷屿回答,避开了几条的微妙问题,同时扯开话题反问道?,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?可以继续走?吗?我们发现了一条小溪。最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那儿。”
“溪流?”德米拉尔与?阿德同时开口,看向殷屿,眼?睛明显闪烁起期冀的亮光来。
殷屿微微弯起嘴角,他知道?他们在想什么,现在最能带给他们生还机会?的,就是来自希望的动力。
如果从意志上?就失去了认为?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念头,没有动力为?此而行动、挣扎,那才是真正的离死亡不远了。
“我可以走?!当然!”阿德立即说道?,他扶着树干站起来,虽然摇晃了一下,但显然站稳了。
殷屿见状微微点头,他接过了抬黄海的另一侧位置,本来是由阿德来抬的,他挥手示意阿德跟在贺连洲的身后?:“你跟紧他,我可以应付这个。”
他的愈合速度不能以正常人来衡量,殷屿仍旧将他的脚包裹固定着,以便其他人无法注意到他的真正恢复情况,他仍旧会?在行走?过程中刺痛,但比起真正骨折无法动弹的痛苦,他已经好了太多?,这样?的疼痛指数放在他以往任何一场任务行动中,都是可以忽视的程度。
他只需要将重心移到他的右脚上?,减轻左脚的负担就够了。
贺连洲拧紧眉头,他想要替换殷屿,但显然殷屿决定好了的意愿不允许反驳,他只好带头走?在前面?开路。
“那真是小溪!”当他们下了斜坡,绕道?缓坡抵达坡底时,阿德不由欣喜地欢呼一声,恨不得立即下水好好冲洗一把。
不过显然留给他们的时间?不多?,当他们抵达溪水旁的时候,天空已经罩上?了一层火红,晚霞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瑰丽疯狂。
一行人只是在这里补充了水分,又把几个瓶子全部装满,便继续接着往前走?了。
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,殷屿和贺连洲、德米拉尔几人便先设法将火把点了起来,贺连洲和阿德各拿一把,只能坐在担架上?的黄海手里也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