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洲眯了眯眼,摇头拒绝:“不,我要一个完全空的绳桥,你们全部过?去后我再走,否则,你们会影响我。”
德米拉尔被贺连洲语气里的轻蔑和嫌弃噎了噎,但也反应过?来对方其实并没有说错什么,只好恼怒地应下。
他扭头看黄海,就见那人还卡在绳桥这头,几乎没有挪出去多少公?分,不由暴躁地催促:“快走!我上来了!”
他说着?,毫不客气地作势就要挤上,吓得黄海赶紧往前爬起来。
德米拉尔这才挂上绳桥,他偏头看了看前方掩入暗色的绳桥末端,只有殷屿的手电筒灯光叫人安心地亮着?。
德米拉尔深吸了口?气,开始往前移动。
殷屿能?看到缆绳的这段正在颤抖,弯曲度明显变化?,便猜到德米拉尔那边大概是?没时间等到一个个来了。
他微微握紧拳头,紧紧盯着?船那头。
瀑布在月光下泛着?波光,还显得亮一些,剩下的光亮就是?游船那儿,尾端还有几处的灯是?亮着?的,依稀提供了一些光明。
他几乎看不见贺连洲的身影,而绳桥上的那几人,也只有在靠近瀑布时才身影清晰些。
他注意到爬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似乎停下来了,停在近半途的位置,瀑布就在他的右手侧,约莫有一米多的距离,水花已经将绳桥打得湿透。
殷屿见状皱紧眉头,大声催促吼道:“前面的人动起来!不要停在原地!快!再往前几步就到了!”
停在这里是?最糟糕的选择,几乎垂直于?瀑布的位置,哪怕雨林常年?湿热,但在这儿稍稍逗留一会儿都?会因为瀑布水花的拍溅湿透发冷,体力消耗得更快。
更不提这瀑布里还有什么东西会跃出来。
阿德在颤颤巍巍地快要爬过?一半的时候,几乎要虚脱了,他不得不用?这个胳膊挂在绳桥上喘着?粗气,停下来休息。
他刚停下来没多久,就听见对面的男人在催促他往前,他痛苦地闭了闭眼,没有理会。
他太累了,他需要喘气!这些健康的人根本没法理解他的痛苦!
更何况,他身后甚至还没有人追上来,他停在这儿不会影响任何人!
等后面的人赶上来的,他再走也不迟……
阿德这么想着?,然而没停一两分钟的功夫,他就觉得有些冷了,手指更是?冷得有些发麻。
他眼底闪过?一抹慌张,立即又动了起来。
往前刚挪了没几下,他脑袋的斜后方就陡然窜出一条大张着?嘴的巨口?虎鱼,忽地一下越过?缆绳的上方,鱼尾在缆绳上重重一摆,甚至没有正面击中,都?叫阿德差点一个失手松开!
他吓得惊叫一声:“操!”
“怎么了?!怎么了?!”黄海倒挂在绳桥上,根本看不清脚后跟那儿发生了什么,只是?光听见阿德在叫骂,不由吓得乱叫。
“……没事!”那边过?了几秒,才又传回来一声大叫回应。
阿德加快了速度,刚才的惊魂一瞬让他肾上腺素飙升,交替往前爬行的速度都?快了一倍!
他迅速抵达了尽头,整个人立时瘫软下来,被殷屿稳稳地抓住,拖到了树干边坐下来。
他大口?大口?喘了几下,然后才想起来,立马又四肢并用?地跪在树干上,往绳桥那儿大叫:“你们快点!别停在中间!!离瀑布远点!!”
阿德费劲力气吼着?提醒,说完就喉咙发痒地剧烈咳嗽起来,被殷屿立即按了回去。
“遇到什么情况了?”殷屿见状皱眉问道。
阿德脸色苍白地比划着?自己的脑袋:“巨口?虎鱼!差点撞上了我!”
他要是?在原地多待半分钟,他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