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怪不得看?到酒柜里的酒那么高兴,酒精就是硬通货,拿酒换药啊是!】
【这不是误事?吗!?操了】
【看?起来船长还被?蒙在?鼓里,更别提屿哥了。。真倒霉啊】
【咋说呢,这人也挺惨的……都三期了,也没钱治疗】
【治疗也得死,早晚的事?情,不如有限时间?里活得痛快点,就是别害人(叠甲)】
【刚他说错过岔口了?那会怎么样啊?能调头不?】
殷屿也在?问德米拉尔同样的问题。
“河流流速太快,调头的话,当船身横向受到水流推动时容易侧翻。”森*晚*整*理德米拉尔摇头,“但所幸水域变宽了,我们现在?正试图调整航线,避开岔口尽头的陡崖断头路。”
贝尔汗仍旧在?一旁随时向德米拉尔汇报最新的情况。
殷屿闻言应了一声?,压低声?音问:“有多?少可能性无法避开?”
“五十五十。”德米拉尔说道,“如果阿德能够清醒恢复过来的话,那就能帮上更多?。”
他重重喘了口气,说不上是懊恼还是愤怒:“我不知道他在?上瘾,如果我知道,我不会让他上船,我会找另一个代?替者,哪怕那人没有他那么有经验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殷屿打断了德米拉尔的话,“现在?就只是专注眼下,别的以后再?说。”
德米拉尔闻言重重抿了一下嘴,他点点头:“那他现在?情况怎么样?”
“昏睡。他已经吐出了绝大多?数的芬特明,现在?就让身体代?谢剩余的药物?痕迹。”殷屿说道,扯了扯嘴角,“胸前软骨挫伤应该不值一提。”
他按了十一下,然后是纳洛酮注射液发挥了作用,他没有按断对?方的胸肋骨,起码这在?雨林里是个好消息。
德米拉尔知道殷屿指的是刚才的胸外按压,他摇头说道:“他会感谢这个,起码证明他又活下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,看?了殷屿一眼,补充解释一般地低低道:“他三个月前被?医生?宣判,如果没有任何治疗的干预,他只剩下不到两个月。”
但显然阿德活到了现在?,如果不是这个意外,谁也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一脚踏入了棺材里的男人。
殷屿没再?说什么,只是回到一旁休息椅上坐下,捏了捏有些?酸胀发涩的眼眶,扭头看?向贺连洲的方向。
“你有些安静。”殷屿轻哼一声?,偏头朝贺连洲抬抬下巴。
他注意到贺连洲湿发下有些?苍白的脸,不由皱了皱眉,他伸出手,捏了捏贺连洲的肩膀:“怎么回事??”
贺连洲眨了一下眼,视线回归聚焦在殷屿的脸上,过了两秒才回神,他勉强扯了扯嘴角,拉扯出一个艰涩的微笑:“嗯?什么怎么回事??”
殷屿眉头拧得更紧:“这是我问你的。”
贺连洲顿了顿,沉默了一阵,几乎在?殷屿不认为他会开口的时候,他低低出声?:“有点像是,看?到了你躺在?那儿。”
他说完,很快嗤笑了一声?,打断了殷屿皱眉想?说的话,喃喃道: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
“这很蠢,我知道那不是真的,我只是需要一点空间?和时间?来清空脑子。”贺连洲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,耸了耸肩膀轻笑,“现在?我可以了。”
殷屿看?着贺连洲,眉头仍旧微微拧蹙起来,他开口道:“这不蠢,贺连洲。”
“你可以允许你接受自己的感受,你经历的一切,无论我告诉你多?少遍,你做了最正确的事?情,最好的事?情,你仍旧看?到了我在?那儿,这就是创伤。”殷屿声?音放低,轻柔而缓慢,“你看?到的是记忆的闪回,它会在?你脆弱的时候跳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