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流血,甚至还?有一节肠子都跟着流了出来,也有可能?是搬运的过程中导致的。

贺连洲见?状向下龇了龇嘴角:“你确定这人还?救得活?”

殷屿应了声:“总要试试。”

他说着,动手直接先将那人流出来的肠子又给塞回了伤口里。

那人痛得哪怕在昏迷中都发出了一声哼声,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
贺连洲见?状“嗬”了声:“还?真有点希望。”

殷屿不知道贺连洲这话到底是在阴阳怪气?还?是认真的, 他抽了抽眉头, 没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了看四?周围。

先前为了爬上斜坡, 他们只能?拽着树枝用力?,沿途便注意到有的树上长着尖锐而黑的长刺,像荆棘似的, 他要找这个。

他起身打着手电筒照向四?周树,环顾一圈后总算循着记忆找到了一棵,折断了七八根后返回营地。

殷屿又摘了一枚子弹下来,用小刀撬开?弹头,将上面的火药均匀地洒在了伤口处。

火药一沾上伤口,那人就开?始抽搐,手臂下意识地挥动,殷屿眼疾手快地微微一闪躲开?,旋即这人就被贺连洲用大腿给压住动弹不得了。

“这跟灵丹妙药似的。”贺连洲调笑一声,抬抬下巴道,“殷医生继续,这病人我帮你压着放心。”

殷屿一听自?己的头衔变了,失笑地抬眼瞥了贺连洲一眼,就见?男人冲森*晚*整*理他咧嘴一笑。

殷屿摇摇头,然后道:“火药燎伤口,五十对五十的几率能?活,但指不定后遗症危害大,后续肠子会不会烂下去说不准,但在这里也顾不上多少,先活下来再说。”

这绝不是正?确的处理?方式,但对于眼前这人,没什么可讲究的。

“压紧了,等下会更疼。”殷屿提醒贺连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