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?您怎么在这儿??”殷屿诧异地看向殷容,旋即又看向廖庭,有些不敢相信,又克制着高兴,生怕高兴得太多又落空了。
这意味着殷容的情况恢复得远超预期,至少得到了医生的外出许可。
廖庭微微点头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,温和地低头看殷容,手指轻缓柔和地梳理着殷容的长发:“医院允许的,所以我想带她来这儿?看看。”
殷屿很快想到什么,有些紧绷地看向廖庭,眼里却是?涌上一丝抵抗和紧张,低声道:“她对关?山很抗拒,你为?什么不先?告诉我?万一这里刺-激了她……”
“我了解她。她的感受是?一切的前提。”廖庭安抚般地按住殷屿的肩膀,他低声道,“我不会做丝毫可能会让她害怕不安的事情,带她来关?山是?在我们共同?确认的情况下。所以放松,你看到了,我们都很好。”
殷屿抿紧嘴唇,他很想反驳廖庭,廖庭没有看到他所看到的这近十年的母亲,他怎么敢那么轻描淡写?地说“了解”?
但另一方面,殷屿不得不深吸气令自己?冷静下来,因为?他确实注意到殷容表现得很从容,很……正常。
他看着殷容,殷容微笑了一下,轻轻拍了拍殷屿的胳膊:“我真的感觉很好。我想来看看关?山,听说这里与我上一次来的时候,已经大?不相同?了。”
“更?关?键的是?,我想来看看你。”殷容笑起?来,“而不是?总等着你来看我。”
她说着,目光又移到了站在殷屿身后的贺连洲,她微笑着朝贺连洲颔首致意:“小贺先?生。”
贺连洲意外地微扬眉梢,没想到自己?也被招呼进来,但很快他回了一个笑容。
殷容看向殷屿,视线像是?仔仔细细地描摹着殷屿的模样?。
她放轻了呼吸,目光微微暗淡但更?加柔软坚定:“我离开你太久了。当我们出事后,我知道不论如何,从那一年起?,你就已经失去了我,失去了我们。现在我们真的回来了。”
殷屿微微僵硬在原地,喉咙口仿佛有一个巨大?的肿块令他酸涩难以吞咽。
殷容见?状,手掌心?抚摩着殷屿的脸颊,很快,注意到了殷屿头侧的缝针伤口,她目光微微紧了紧,手指小心?地掠过伤口,但没有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