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洲和殷屿窝在?一块儿,本能地紧靠在?一起取暖,殷屿抓过树叶往两人的衣服里塞,贺连洲还想躲,被殷屿一把拽住衣领,不许挣开?。
“这时候还嫌脏?”殷屿啧了一声,一边忍着头晕,一边低喝。
贺连洲微微挣扎了一下,皱起鼻子低声无奈笑:“不是怕脏。……是你这……”
他顿了顿,只能叹气:“怕痒。”
殷屿闻言愣了一下,旋即低啧一声,不自在?地挪开?视线喝道:“那你自己来。”
贺连洲这回没说什么,老老实实地塞了一包树叶进怀里。
五个人在?造陆临时延展出的吊钟绿荫下挡了足足五个多小时的风雨,直到风雨初停,造陆才重新舒展开?枝桠。
林间尽是水汽,湿湿润润的,地上也全是积水,不远处那棵被雷劈倒的大树甚至都被暴雨淹了一半。
尽管周舟几人仍然被冻得不像人样,但是好歹还活着,所有人都无比庆幸地打着哆嗦,趁着雨停风停,忙不迭地先生火,把自己烤暖和起来?。
打火机在?大雨浇灌下彻底报废了,估计也是先前?强行点了半天的火,烧坏了最后的保险丝,只?剩下几块湿漉漉的打火石还能用?。
雨后的森林里想找干柴跟做梦一样,殷屿在?那棵劈倒的大树那儿,撕开?潮湿的树皮,用?匕首往里凿了几公?分,劈开?树干,凿出里头的树芯,树芯是干燥的。
其他人见状立马行动起来?,收拾出足够的干柴后,殷屿又用?小刀在?树心上细细地刮磨,削出茸茸、丝丝的木屑。
他攒了整整一捧的木屑,小心用?打火石在?上面?打出火花来?,试图引燃这些蓬松干燥的火种。
火星在?木屑里些微地闪烁,这会儿天仍旧半昏黑着,这点火星就格外醒目亮眼。
殷屿见状眼睛一亮,连忙双手捧着,极为小心又郑重地放到嘴边浅浅地吹着气。
只?见一缕缕白烟慢慢从?殷屿的掌心里生起,周舟几人搓着手,连忙准备好接过火种的各项“事宜”,务必确保这来?之不易的火能真正、彻底地烧起来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