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,那天有点冷,等?了大?概十来分钟的样子,我又发?烧了,所?以他?们把我带回去了。”贺连洲说道。

殷屿闻言抿了抿嘴,干硬不擅长?地安慰:“至少现在你要比弱不禁风的状态好太?多。”

贺连洲看看殷屿,他?一笑;“嗯,对。”

“后来听说有一个医药公司有特效药可以针对我的情?况,他?们把我送了过去。”贺连洲接着说道,“但其实我知道他?们早就负担不起我的医疗费用,并且他?们又怀孕了,他?们会有一个更健康的孩子,而不是我这样的残次品。”

“事实上,他?们把我卖给了那家医药公司。那些药的副作用很痛苦,很多小孩死了,而我逃了出来。”贺连洲撇了撇嘴,比划了一个动作,往脖颈上扎针一般,“他?们说往这里注射的效果最快也最明显,他?们应该往自己身?上先试试。”

“我很愚蠢,我逃回了家。”贺连洲看向殷屿,嘴角似有若无地牵起。

殷屿的心慢慢下沉到肚子里,他?能猜到结果。

“我很害怕,过度呼吸,他?们引导我如何走出来、恢复正常,我以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。但是紧接着,窗外有车灯,他?们把我重新送上了车。”贺连洲嗤笑,“所?以他?们留给我真正有用的东西,只有这个。甚至就连最初的身?体,都是次品。”

殷屿微僵,一时间寂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。

“很戏剧化是不是?”贺连洲见殷屿沉默,他?挑挑眉,咧嘴一笑,打破了沉默,声?音微扬,“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?”

殷屿:“……”

贺连洲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好心情?般地长?舒了口气,两手背到脑后,枕着抻了个懒腰。

殷屿则注意到随着贺连洲的舒展,脖颈那侧露出一颗红色的血痣,几乎就在贺连洲先前随意比划的位置上。

他?眼?色沉了沉。

之前那个人偶的脖子上也是这样一个红点,一直都在。

很快的,殷屿要等?的公交车就到了,贺连洲和殷屿什么也没说,直接上了公交。

公交车上两人也几乎没有言语,贺连洲一上车,便坐在了最前排距离司机最近的地方,盯着司机的挂挡专注地看,似乎对公交车的着迷程度并没有因为年岁增长?而消退多少。

殷屿在手机上检索引擎搜着什么,直到公交车靠站也没动身?下车的打算。

贺连洲喊了他?一声?:“到了。走了。”

“还没,你回来。”殷屿啧了声?,公交车师傅则听见声?音,直接把门关上了。

贺连洲坐回来,发?出一声?疑惑的鼻音:“不回酒店?”

“时间还早。”殷屿淡淡说道,“之前和孟局说了要追查线索,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