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会?相信的。”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才发生的是什么。
“我和?你不一样,我总是相信你的。”贺连洲丢向殷屿一个戏谑的眨眼,声音中?真假难辨地带上?一点对殷屿缺乏信任的受伤。
殷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吐出一口呼吸。
这就是他相信不了?一点贺连洲鬼话的绝大部分原因。
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?”贺连洲又说道,他注视着殷屿,“告诉我。”
殷屿仍旧沉默,过了?两秒,他忽然又抬起手,在贺连洲诧异的目光下,指尖微微颤抖但又坚定?地再次覆上?飞龙的前额。
但是这一次,他什么也没感觉到,什么也没有看见。
他低喃:“没了?……”
贺连洲摇头?,新奇又失笑地打量殷屿:“你还真是……与众不同。我第一次触碰怪物记忆的时候,足足隔了?一个月,才愿意再把手放上?去。”
那种视角变化、不受控制又不得不去感受怪物的滋味,曾经让年幼的他做了?好几天的噩梦。
而殷屿,却直接再次把手放上?去了?,这人,真是越怕什么,越要?迎上?去是吧?
殷屿闻言微眯起眼,蓦地看向贺连洲:“你说那是它的记忆?”
他没等贺连洲回答,目光更锐利一些:“你早知道我看到了?什么?你还问我?”
贺连洲顿了?顿,然后露出一个毫无?负担的笑:“诶呀,被你抓住了?。我只是再确认一下。”
殷屿捏了捏拳头,这家伙。
“我为什么会?看到这些?”殷屿看向贺连洲,“因为你?”
因为贺连洲曾经侵入他的脑海里??曾经在他的身体里??所以他才能够看到贺连洲看到的东西?
贺连洲挑挑眉,他没有回答,反而是问:“所以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?”
殷屿皱了?皱眉,他视线转向面前的飞龙,落在飞龙洁白而巨大的羽翼上?,翅根处星星点点的血迹在一片冰蓝和冰白中格外刺眼。
他不自主地回忆起先前闪过眼前的画面,慢慢说道:“我看到了一只手抓住了?它的翅膀,像抡着锤子一样抡起它。还有一只眼睛,它……”
殷屿顿了?顿,不知道该怎么说,眉头?不自觉地皱得更紧。
贺连洲闻言也微微沉默,殷屿看见的似乎与他又有些不同,但是那只眼睛,他知道,他开口接道:“它看起来很邪恶,布满血丝,病态的黄。”
殷屿看向贺连洲,他点头?,但是又道:“但不止是这样。”
他抿了?抿嘴补充:“那只眼睛就好像,无?处不在。”
在他的所见中?,他如同站在飞龙的第一视角,他的余光能够看到翅膀被大手一掌拢住,几乎要?扯断他有这样的念头?,或许是那头?飞龙的念头?然后被抡起,像是游乐园里?的大摆锤,不论被摔向哪个方位,那只眼睛总是阴魂不散。
殷屿深吸口气,他握住自己的手臂,他知道自己在发抖,他咬牙按下骨髓里?渗出的恐惧和?寒意。
贺连洲闻言微皱起眉头?。
他安静了?一会?儿,忽然又问:“你说是一只手?”
殷屿点头?,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,就听贺连洲紧跟着问:“就像人类的手?”
殷屿僵硬了?一下,他差点没有意识到这有多奇怪。
贺连洲见状低低“唔”了?一声:“符合这些特征的怪物不多。”
“你知道?”殷屿闻言顿时看向贺连洲。
“听说过,没见过。”贺连洲耸耸肩膀,“极北有一条具体不知道在哪里?的暗河,据说这条暗河通往极北最?严寒的地方,那里?的温度可以到达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