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(1 / 2)

他松开她,放她自由般:“以后若后悔了,别来找我哭鼻子。”

聂惊荔一怔,手指暗暗捏住裙摆,内心莫名不安的说: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是打算任她飞蛾扑火,自生自灭吗?

“顺你心意。”裴熠词赌气撂下这句,便先走出衣帽间。

聂惊荔同样意气用事,跟在后面,将自己那件被他撕裂的白裙子卷成一坨,当作橄榄球那样,狠狠的用力砸向他的背部。

“行,这话是你说的,以后敢再来干涉我,你就是狗!”

裴熠词置若罔闻,径直朝着影音室走去。

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狗了,怕什么。

影音室,洗手间里。

裴竞琢身上披裹着一条大浴巾。

是裴熠词昨夜扯给他盖的。

“哥,醒醒。”他蹲身,等到这会儿才来假仁假义的唤醒他:“地上凉,我扶你去床上睡。”

裴竞琢听见声音,指骨摁摁太阳穴,头痛欲裂的缓缓睁开眼眸,问道:“阿熠吗?”

他眸底仍笼着醉雾:“几点了?我怎睡在这里?”

“快六点了。”裴熠词搀扶他起身,瞎编道:“你昨晚一直嚷着要抱马桶睡,我都劝不住。刚刚嫂子起床找你,臭骂了我一顿。你赶紧去洗个澡,她在客厅,等你一起去聂家。”

他似乎……有意推波助澜。

聂惊荔站在门外面,恰恰听见这句,心头反而更加堵塞难受了起来。

??第62章 互不干扰

今日天气多云,整片上空灰簇簇,乱蓬蓬的,如同幼稚园小朋友用铅笔乱刷的涂鸦。

聂惊荔与裴竞琢貌合神离的坐在商务车内。

这车是裴熠词的。

去拜访聂贺尘的礼品,也是从裴熠词的收藏室拿的。

裴竞琢都没准备任何东西。

聂惊荔视线落在裙摆处的一朵花苞刺绣,心底越想,越觉得哪里怪怪的,仿佛是裴熠词在间接送聘礼一样,而裴竞琢充其量只是个陪跑。

车窗玻璃掠过一帧又一帧的风景建筑。

由于想事情想得太入迷,她久久维持着同个表情动作。

裴竞琢冷眸微敛,也顺着她的裙边望去。

手工刺绣的纯白花苞,如连绵起伏的雪,堆砌在她纤莹的玉踝,尽显清艳秀致可爱。

眉宇不禁深拧。

犹记得昨夜,她穿的并非这条白裙。

可若真不是和昨晚同一条的话,她一大早是去哪里换的?

莫非……去阿熠的卧室,穿他前女友的衣服?

不,不会的。

她如果真与裴熠词乱搞,绝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。

应该是他自己记错了。

“阿荔,我有件事,想和你好好谈一谈。”

“什么事?”聂惊荔扯回心神,语调偏淡,始终不像对待裴熠词那样热烈:“你尽管说。”

裴竞琢长指轻推鼻梁骨上的金丝边镜框,勾人的鹰眸藏锋掩芒,直切主题说道:“婚后,我会长期住在澳洲,不会留在港城陪你。能明白我的意思么?”

“明白。”聂惊荔点了点头颅,内心毫无波澜:“正好我也打算婚后留在粤城,咱们可以互不干扰。”

“你要留在粤城?”这个答案,与他的设想,完全大相径庭。

她居然不说要陪他一起去澳洲?

这究竟是在以退为进,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?

“为何要留在粤城?”裴竞琢又问,一时忘记她还要经营小酒馆。

聂惊荔抬起脸,目光彷徨的望着前方园林的大别墅,魂不守舍的说:“我到时要接管聂氏公司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