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熠词喉咙轻鲠,咽住想说的话语。
聂惊荔继续摆弄相机,把今天拍摄的蔬菜图片传送到手机上,不知道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有多么落寞孤伶,也不知道他本想要跟她讨个吻……
翌日,阳光照常明媚。
裴熠词搭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往狮城。
四五个小时抵达。
下了飞机,凌澎紧步跟随在他身侧,翻着行程表说:“老板,詹董邀您明晚去参加他夫人的生日宴,您看要准备些什么贺礼?”
“随便挑两件收藏品。”又不是聂惊荔生日,他不会去花那么多心思。
凌澎即刻了然,又说:“我听闻,詹董的夫人最喜潮绣。老板,您之前不是收藏了一幅荔子初丹的潮绣吗?那幅能送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裴熠词眸光骤寒,语气凉飕飕的反问他。
凌澎汗流浃背,讪讪赔笑:“我开玩笑的,您别当真。”
裴熠词在狮城也有幢别墅,而那幅名为荔子初丹的荔枝潮绣就挂在他的主卧里,凌澎岂不晓得他有多么宝贝疙瘩它。
只不过是见他昨日至今日,一直情绪不怎么高涨,才耍耍嘴皮子。
但瞧得出来,裴熠词是真的超级在乎与聂惊荔有关的一切事物。
“老板,我还听说,詹董的夫人,向来低调,不爱抛头露面,怎这次会举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?詹墨濂应该也会回来参加吧?”
裴熠词钻进总部那边派来接机的商务车,对这些事不上心,只顾着想发条信息跟聂惊荔报平安。
然而最终还是抑住念想,淡凉说了句:“詹墨濂不喜欢他这个舅母。”
??第46章 强行戒断
现是七月初。
南洋狮城刚下过一场雨,空气微微湿凉,减少几分高温持续带来的闷燥感。
劦羽集团的总部,建了两座大厦。
外形设计巧妙绝伦,从某一个角度望去,就像两瓣悬于高空云端的皎皎月牙,俯瞰整个商业圈中心。
裴熠词处理完手中的文件时,街外华灯已初绽,天色呈着一抹雅致冷感的蓝调。
他倦怠的按按眉骨,终归难抵心底眷思,打开手机,拍张狮城的夜景发给聂惊荔。
“我到了。”他附句语音。
此消息却如沉大海。
聂惊荔或许在忙,没有及时回复。
他耐心等了一分钟,两分钟,三分钟……
甚至四个小时,五个小时,六个小时……
整整等了一夜,聂惊荔都未给他个回应。
抑或者,并非真忙,而是想强行戒断这份拉扯不清的关系。
裴熠词胸口焦灼得厉害,直到去詹氏的庄园酒店参加生日晚宴,才暂时逼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那么多。
今夜来参席的宾客,多半是商界元老级的人物。
通俗点讲,就是年近五旬的企业家。
裴熠词置身其中,有种格格不入的遗世独立,而又彰显矜贵高雅,令人不由喟叹,真年轻有为。
这句话,是詹墨濂的舅父常挂在嘴边的,他非常赏识裴熠词。
有时还恨不得自己能有个女儿嫁给他。
可惜……
略掩遗憾,詹锦寒与老友寒暄完,瞅见裴熠词被侍者引领进来,便端起一杯烈酒,走过去拍拍他结实的胸脯,爽朗道:“好长时间没见了,阿词。在粤城干得如何?”
“一切还算顺利。”裴熠词谦逊回答:“分公司刚步入正轨,多谢詹叔挂心。”
“那就好,今晚得跟詹叔多喝两杯。”
“好。”裴熠词礼貌颔首。
詹锦寒年轻时期,相貌堂堂,五官长相同样出类拔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