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惊荔熄暗手机屏幕,不由自主的跟他解释:“没有见谁。是昨晚有位顾客,落了块很贵的手表在酒馆里,现在过来寻。我要去拿还给他。”
“你对谁都这么上心么?”裴熠词语调凉凉,听不出愠怒:“这种小事,也要你亲力亲为?”
“不是,主要是我上午出门时,把它放在休息室里了。只有我能拿得到,服务生又没钥匙。”
“而且,这个顾客,也并非寻常顾客。他有可能是我未来的第二大金主也说不定呢。”聂惊荔随口而出,未经过仔细斟酌。
裴熠词很敏感:“什么意思?你未来的第二大金主?”
难怪会特意把手表放在休息室。
原来都是为了钓鱼。
技术果真了得。
触及他冷冽的眼神,聂惊荔心底一虚,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,连忙纠正:“不是,其实上回,他来寻求合作,已经被我拒绝掉了。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,没有违反咱们的合同协议。”
她这句,像在求夸。
裴熠词不清楚来龙去脉,让她讲明白点:“哪条协议?”
“就是……授权狮城和大马专营权的那条协议。”聂惊荔娓娓道来:“这位顾客,应该是南洋那边的,也在狮城做生意,叫詹墨濂。”
“詹墨濂?”裴熠词指骨攥了下,唇角却噙起一抹冷谑:“是又想来做什么把戏。”
“你认识?”
这个世界,未免太小了。
裴熠词没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待会,你把手表给我,我去跟他叙叙旧。”
“哦,好。”聂惊荔以为,是他的朋友。
……
酒馆,小后院。
詹墨濂单独一人坐在十九号卡座那里。
这个位置,已被他破格升级为白金会员,成了专属座位。
裴熠词把玩着他那块破表走过来。
詹墨濂灰蓝眸流露出一丝讶然:“怎么是你?”
“怎就不能是我?”裴熠词将手表丢给他,直言不讳:“以后少搞这种拙劣的戏码。”
他意指,詹墨濂故意遗落名表的心机行为。
“想攀聂惊荔,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“我不够资格?”詹墨濂攥着冰凉的表链,冷笑:“难道你就有资格?夜夜过来和你嫂子偷情,我看你也很不光彩。”
“这要是让你哥知道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自以为捏到把柄:“那就好玩了。”
裴熠词根本不受他威胁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我是挺想试试的。”詹墨濂突然改变说法,匪气挑衅:“我也想尝尝你嫂子是有多甜,能让你如此流连忘返……”
后面的声音,被裴熠词一拳揍断:“把你的狗嘴,放干净点。”
嘴角即刻漫出血腥味,詹墨濂的头,歪了歪。
抬起拇指,揩掉殷红。
紧接着。
携带满身寒气,踹翻旁边的油桶座椅,猛地攥住裴熠词的衣领,也狠狠的抡了他一拳。
俩人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,且在生意场上有那么大的过节。
几乎是一触即发,谁也不心慈手软,拳拳到肉。
……
天啊,真是疯了,怎么突然打起来了?
聂惊荔在休息室的窗口瞧见这一幕,慌忙跑下来阻止。
“裴熠词,你疯了吗,干嘛打架,快住手。”
幸亏此刻是大中午,其他顾客都在酒馆内吹空调,不然人多眼杂,肯定得上新闻头条。
听见聂惊荔的声音,裴熠词只好先放过詹墨濂,敛拳停下来。
詹墨濂掸掸自己的衣服,继续挑战他的底线:“被你嫂子一叫,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