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劦、劦羽集团是你的啊?”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“一直都是我的。”裴熠词认真说。
“那……我的大金主客户,也自始至终都是你?”
老天公,为什么这么抓马。
“嗯。”裴熠词轻徐颔首。
“所以,从一开始,就是你故意派凌澎来接近我?”聂惊荔捋着捋着,有点生气:“干嘛要这样做?”
“不这样做,怎么和你产生利益关系?”他语调邪肆不羁,长指轻轻捏住她精巧的下巴,字字勾心:“并且,又如何能被你摆在首位,成为你最重要的达官贵人?”
聂惊荔:“……”
好想把他摁进山沟里,塞他满嘴草泥浆怎么办?
“少给自己贴金,谁…谁说你是我的达官贵人了!”
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裴熠词却不焦急与她争论,而是慢条斯理的拿起手机,登进微信,点开她昨晚最后发的那条语音。
“当然重要,他可是我的达官贵人。”
聂惊荔:“……”
聂惊荔:“……”
聂惊荔:“……”
这次真的尬得好想把自己给塞进山沟沟里。
偏偏裴熠词又很混蛋的说:“我打算,把它制成专属铃声,嫂嫂授个权。”
“你别疯。”聂惊荔面红耳赤:“赶紧删掉,我不准你再听。”
说着,她倾身,欲抢过来删除。
却反被裴熠词擒住双臂,将她抱坐到他大腿上。
聂惊荔的心跳,瞬间紊乱飙快,呼吸也变得急促:“你,你放开我。”
由于力道悬殊,她完全挣脱不了。
裴熠词扼紧她的小腰,想要她当面再骄傲的讲一遍:“我是你的什么?”
车帘遮着,瞧不见外面的风景。
聂惊荔闻着他衣服的香气,有那么一刹差点迷了心魂。
她微微张开红唇,有许多话涌到喉间,却不知顾虑着什么,欲言又止。
裴熠词注视着她琉璃般清泠的眼睛,耐心陪她慢慢玩:“你若不说,我会亲到你说为止。”
他言出必行。
聂惊荔长长的眼睫毛,如花瓣上受惊的小蝴蝶,轻盈的颤了颤。
紧接着。
未待她开口。
商务车忽然稳稳的停下来。
凌澎不合时宜的嗓音,在车门内侧的音箱荡起:“老板,荔园到了。”
裴熠词眸色邃冷,只好被迫敛住想吻咬聂惊荔小嘴角的冲动,放开聂惊荔。
聂惊荔逃过一劫,匆匆下车。
七年后的荔园,变化很大。
园内建了酒窖,荔枝树也窜得更高,有些得搬梯子爬上去。
特别是那棵挂绿,树干茁壮,枝叶繁绕,长势异常生猛茂盛。
但树顶上,零星挂着三几粒荔果。
“原来,酿酒基地是建在这边,才不敢让我来参观。”裴熠词慢悠悠行在她身后,玩味说:“你是怕和我触景生情,还是怕旧情复燃?”
他句句有效的植入她心扉。
聂惊荔掐折两三片枝叶撕玩着,假装漫不经心回应:“我说过,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,哪有什么真情实感。”
她始终不愿承认。
许是怕这段感情很难再有结果。
毕竟,破碎过的镜子,再怎么拼凑黏补回来,它终究还是有裂痕的。
至少,在裴熠词的心里,一定存在着裂痕。
所以,她没勇气去赌。
而就算赌赢了,又能改变什么呢,她终究还是要跟他哥结婚……
想从她嘴里讨句实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