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什么样?”
管家早就被特别交代过了,不可能抖出裴熠词,只说:“我也形容不来,只知道他叫……凌澎先生。”
聂惊荔闻言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: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她就知道,昨夜真的是镜花水月,虚梦一场。
她还在期待什么呢,明明是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,为何到头来,放不下的却是自己……
……
意志消沉的回到青芙镇。
看着那老黄历一页又一页的减去,聂惊荔如同被缚了线的木偶,没有自己的情感,也没有自己的灵识。
每天都是呆呆愕愕的重复做着一件事,酿酒,酿酒,酿酒。
或许惟有如此,她才不会去思念裴熠词。
可感情这种东西,越是压制它,它越是要反抗。
导致她又控制不住在日记簿中写道:
家业很重要,裴熠词也同等重要。
如果两者都能选,那该多好。
可惜,哪有那么多如果可以再让自己做选择。
她和裴熠词,是破碎的镜,是断裂的玉,是不可以再跨越的宇宙星堑。
她与他,以后一个是嫂子,一个是叔子。
不可能再破镜重圆。
新周伊始。
转眼周二,明日就要赴港了。
聂惊荔自动选择遗忘这件事。
她先安排酿酒基地那边的师傅核对好劦羽集团的订单后,独自回到酒室剥荔枝壳。
少顷,服务生喊她:“荔荔老板,外面有位先生找你。”
??第20章 明日赴港
晌午的日头正艳,白云如浮雪笼着一处荫凉。
小后院的遮阳伞下,那位先生神情慵懒的斜陷在工业风的油桶卡座里。
皮肤冷白,栗色的发,灰蓝的眸。
鼻梁很挺,看不出是哪国混血。
却操着一口非常流利纯正的普通话:“你好,荔荔老板。”
“请问你是?”聂惊荔见都没见过这个人。
“我叫詹墨濂。”男人递上一张名片,天生的优越感不带半分谦逊:“关注你很久了,想跟你谈个生意。”
聂惊荔眸色淡淡瞥了眼名片,记住他的名字:“想谈什么生意?”
她坐到他对面,眼神澄澈又略带点清艳感。
像是一只会伪装成兔子的小狐狸。
詹墨濂狭眸微微轻敛,感觉她这抹神韵很熟稔,像极了那个让他很厌恶的女人。
然而。
偏偏,他却又非常矛盾的对眼前这个女孩有点兴趣。
“我想跟你采购一批荔枝酒。”詹墨濂握起桌上的高脚杯,轻轻摇晃杯内莹白的酒液:“听说都是古法酿制。”
“你要多少?”聂惊荔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眸:“在哪里经商?”
“南洋。”酒液入喉清甜甘醇,唇齿间皆留着淡淡的荔枝香,詹墨濂初尝这种果酒,还挺对胃口。
他说:“我在南洋有多家酒吧,以及酒庄,想融合一些新的特色产品。但当然,这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小酒馆火到了海外,所以许多客户都想尝一尝。”
“南洋哪个地方?”聂惊荔探问清楚。
“狮城。”
“狮城?”
这么巧。
聂惊荔短暂诧异,随后非常有原则的回绝:“很抱歉,我不能做你这笔生意。”
詹墨濂停滞一下饮酒的举动,无法理解:“为何不能做?”
够胆,这是第一个敢拒绝他生意的女人。
“我订五万支,你也不做?”他增加诱惑。
“不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