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撇得清?”
他指骨捏掐住她下颌,不愠不怒的语调掺杂着少许偏执:“你应该比谁都深谙,你我之间的关系,就好比松墨染清水,已不可能再清白。咱俩全浑透了,甭想摘得干净。”
“可我要和你哥联姻结婚了!”
“那又如何?”裴熠词俯首啃咬她雪颈,浑然不懔的说:“我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,你嫁给他也是独守空房,为他恪守什么妇道?”
“我不是想为他恪守妇道。”聂惊荔抿了下唇瓣,压住喉间翻涌上来的酸楚:“我只是不想和你继续维持这种背德的关系。”
背德的关系?
裴熠词眸底掠过一丝愠色,显然不满意她这个答案,再次施加力道咬疼她:“同我偷欢了这么久,才来讲这种话,未免太可笑。”
衣裙在他掌间完全坠落,聂惊荔深深吸气,一时之间无言以对。
她从十八岁那年就和裴熠词暗度陈仓了。
那年,是蝉鸣热烈喧嚣的夏天……
……
六月,烈日烤红满树荔枝。
蝉鸣穿透茂密枝桠,喧嚣延向四野。
隔壁婶婆家的院门前,停着一辆港区牌照私家车。
聂惊荔站在二楼房间阳台往外望,不经意瞧见爬满喇叭花的围墙下,一名身姿优越挺拔的少年从车里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