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际,终于将它抓回了手心,自个儿也差点没站稳。
好险,这可是几百JJ币换回来的道具,掉下去就亏大了。
桑洱打开小老虎钱袋的开口,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。
由于不能精确地控制这具身体会在拜堂的几分几秒挂掉,在这个小老虎钱袋里,她有备无患地塞了一封解释信。
这样,万一事情有变,她的师父和同门也能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暴毙。同时,她顺便对谢持风表达自己欺骗了他感情和色相长达两个多月的歉意。
虽然言语不足以补偿什么,而且,谢持风未必愿意看。
桑洱:“将心比心,我要是他,看了只会觉得晦气。”
系统:“……”
而对于莲山真人这些曾经对她寄予厚望的长辈,还有与她并肩作战过的同门,也不能苛求太多。要是大家看完了信,愿意给她整理遗容,将她好好下葬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
要是不愿意,那就算了。
桑洱垂下眼,小心地吹干净了小老虎上的灰尘。忽然,鼻尖微凉,感觉到天空有细微的雨雾落下。
不知不觉,已经快到酉时了。
天边沉雷隐隐,风呜呜地吹。雨似乎变大了。
再待下去,大概要弄湿衣服。桑洱撑着膝盖,站了起来,一回过头,她就僵住了。
谢持风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。
他的乌发被雨点打湿了,一缕缕地黏在苍白清瘦的颊边。衬着身上朱衣,隔着朦胧雨雾,如鬼似魅。
这么长的时间,桑洱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过这般艳丽的衣裳,本该被衬得唇红齿白、俊美异常。但谢持风的神色,此刻却难看到了极点,近乎僵冷。
那张在往日里,有如晓月霜雪一般清冷的脸庞,泛着晦暗彻骨的煞气。
秀美眼梢隐有血色,死死盯着她。
他的模样,有点不对劲。桑洱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,但还是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:“持风?”
她并不知道,此刻的谢持风,头痛欲裂。在他的世界里,交织着无数嘈杂混乱的幻象与画面,真实和虚幻已经融在了一起。
这一瞬间,他仿佛看见了破庙里的郎千夜在张狂恶意地大笑:“你不知道,我吃掉你爹的心脏时,他那颗心还在跳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