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年纪还小,时间又拖得太长,宓银对自己的过去说得不太清晰。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里,自己从小无父无母,和一个老人一起生活。前不久,她的族人似乎遭了横祸。
宓银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进入锦绣核桃、掉进九冥魔境的,想来,应该是照顾她的老人送走她的。她打算等之后有了余力,就回去找自己的族人。
桑洱还记得,冀水族在未来十年间就会灭族,但她还是安抚了宓银:“你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。”
宓银听了,就高兴地笑了起来。窝在桑洱怀里,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脖子。
除了新衣服新鞋子,最近,还有一件让宓银高兴的事,那就是伶舟出门的频率变高了。
虽然感觉到这个人很强,可宓银讨厌他。谁让他第一天晚上就霸占了她主人的主人,让她独自睡到天光。
想到这里,宓银噘了噘嘴,问:“今天那个人会回来吃饭吗?”
“你是说你的主人吗?”
宓银没什么诚意地说:“好吧,我主人。”
桑洱:“……”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,总之现在的宓银根本不认伶舟是她主人。反过来也一样,伶舟根本懒得理宓银。
也许时间长了,关系就会好了吧。
桑洱想了想,说:“他应该不回来吃饭。”
自从那天去了一趟镇子,伶舟就时不时会出门,去捉妖兽、吃妖丹。应该是人类的食物满足不了他。
伶舟现在虽然神识不清,但保护自己是绰绰有余的,只要别走远,不会有大问题。桑洱也就由着他去捕猎了。
看看时间,也快过中午了。桑洱让宓银看家,自己也出了门。
也许是这片山头的土质不太好,碧殊草的移植不太顺利。不像在伶舟的宫殿里那样一移植就能存活一大片,这里的成活率不高,还蔫了吧唧的。桑洱只能每天都出门,多次少量地带回碧殊草。
为此,桑洱几乎走遍了桴石镇方圆十里的青山,也挖遍了这一带的碧殊草。就和她一开始打听的一样,这附近只是比较荒僻,并没有什么凶猛的魔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