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势,谢持风挣扎着想坐起来。但却失败了――因为,裴渡在他快要完全坐直时,才悠悠然地抬起右腿,恶意踩住了他的胸膛,将他踩回了湿漉漉的地上。
谢持风的双手被绳子绑在了身后,根本抵不过这一脚的力,只能“咚”一声倒了下去。
裴渡的靴子上移,仿佛在擦掉鞋底的灰尘,用那镶了铁块的鞋尖,抵住了谢持风的前颈,时轻时重地碾压,欣赏着他屈辱的表情。
每碾一下,他的心里就舒坦一分。
从昨天傍晚开始,就积压下来的嫉妒和闷气,也一散而空了。
果然,碍眼的东西,就该统统滚出他的世界。
“怎么,是不是很奇怪,为什么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,一睁开眼就到这里来了?”
谢持风呼吸不畅,竭力地喘息着,眼睛冒着金星,掠过了许多记忆的画面。
还记得昨晚雪停了,他一如既往地在亥时熄灯休息。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,睡前,他将秦桑栀送他的小老虎放在了衣裳的内袋里,陪伴自己入眠。
醒来后,却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很显然,与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。
想明白了前因后果,谢持风艰难地瞪着他,嘶声道:“你,为什么……?”
“这也没办法,谁让你这么碍眼呢。”裴渡微微一笑:“虽说我们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。你和我,她明显更喜欢我、看重我,要不然,也不会因为我不高兴,就让我把你送走了。”
这件事,明明是裴渡私自做的。但在此刻,裴渡眼也不眨,嘴唇轻轻一碰,就狡猾地换了一种说法。人话变成了鬼话。
与其说这是狐假虎威,不如说,这是一种在圈地盘时,赶走入侵者的残酷又有效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