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的是他总归比毛头小子强,迅速抽回理智,心脏砰砰跳地点了点头。
但在看?到宋吟半干半湿的头发,还有?身上那?件黏答答的衣服后,白言眼神马上沉下来,要债时那?股阴森劲儿又冒出?了头,怕把宋吟吓到,他努力克制下去。
他既心疼又有?些谴责宋吟的不自?惜,穿这么少,还湿成这样,感冒了怎么办?
这家店的人也都是吃干饭的,见人这副模样,也不给件衣服换,长那?双眼睛有?什么用,不如挖出?来算了。
白言心思冰冷,如果不是怕在宋吟面?前露出?端倪,旁边的几个服务员都要被他睨一遍。
没关系,以后他就是宋吟的丈夫了,宋吟的日常起居会由他来照顾。
像今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,他会把宋吟保护得好好的。
白言这样想着?,伸手就握起宋吟柔软的手放进自?己兜里,想把人带走,然而宋吟还在疑心为?何来了两个人,下意识就抽回手,推开了男人紧硬的胸膛。
白言眼神一暗,有?些不明所?以为?什么宋吟推开他。
后面?便想通了,宋吟是在忧虑外面?那?个臭虫。
白言咬了咬牙,他应该先?把那?臭虫处理掉的,早处理掉,宋吟今天便会很顺利地和他回家。
而在他难得的懊悔间,褚亦州也从店门?外跨步进来,皱着?眉,抬起宋吟的胳膊看?,宋吟就被他们夹在中间,大惊小怪地查看?身上的情况。
店里服务员的脸色早已精彩纷呈,但又有?人心思活络起来,忍不住想如果他们也是其中一员该有?多好。
宋吟抿着?唇,对当下的局面?有?点头疼,他不止一次因为?这个脸盲焦头烂额,此时也因为?分辨不清真实的丈夫,脑袋隐隐作痛。
他一烦,眸子就蒙上朦胧的水雾,看?着?两个相似的男人在眼前晃,烦得想抛开他们转身就走,随便找个酒店先?住一晚。
白言冷冷扫了褚亦州一眼,那?眼神如看?死?物一般,一点温度不带,假若宋吟不在这里,很可能?他就会和褚亦州你死?我活争斗起来。
但那?样明显是不可取的,宋吟在,显然也不可能?真的打起来。
白言告诫自?己冷静,他再次牵起了宋吟的手,这次他故意用左手去牵,十分刻意地用无名指去磨宋吟的手心。
他戴了戒指,当初宋吟和黎郑恩结婚没有?落俗,也被撮合着?买了一对对戒,他去宋吟家做客时曾经?瞥见过,昨天他特?意去买了一个同款。
宋吟看?到这个,一定?会认出?他才是自?己的好老公。
宋吟被那?银戒指一磨,果真愣了愣,眼里带着?点探究地仔细去看?了看?那?个戒指,他刚到这里时确实在黎郑恩的房间看?见过一样的。
但仅凭一个戒指就认人太过草率,宋吟皱着?眉没有?动。
他的沉默,却被白言误以为?是安心,白言若有?若无地勾起唇角,随意撇向褚亦州的眼神既挑衅又难掩冰冷,他牵着?香软妻子的手就要往店外走。
马上就可以带宋吟回去了。
等一回到家,他就抱着?宋吟一起洗个热水澡,反正老夫老妻,这种程度也没什么,洗完他们就可以同床共枕了。
白言兴奋得呼吸微急。
可就在这时,往常这个点没什么客人的餐饮店再次被打开了大门?,穿着?高街假两件卫衣的男生双腿修长,冷着?脸两三步走到宋吟身边。
他拉住宋吟的胳膊把人推至身后,敌对般质问白言道。
“你是谁?”
听到这个声音,宋吟慢慢抽回手,语气带着?点困惑地开口:“……林庭遇?”
白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