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脚尖够不?着地,双手交叉护住脑袋,被?黑衣人流血的红缨枪吓得涕泪横流。
他模模糊糊往过一看,神色一顿,拿袖子擦了擦鼻涕:“见过呀、见过的,那条巷子里住着一个私塾先生,前?两天这个人就老往他家去,他长?得特别漂亮,一来二去我就记住了……哎呀!”
黑衣人把他往地上一扔,回过头去,切换语言和几个神情懵懂的同?伴说?了几句话。
几人神色一凛,绕过地上讪讪揉屁股的男人直奔小巷去。
洛爱雍没想过会?有这一天,屋子突然被?一大帮人闯进来挤占,所有东西都被?砸到地上,几个人整齐地排成两列,让一个明显是头子的人从中间走了进来。
那头子看见洛爱雍也是一怔,大概是没见过这等气质的人,穿着浅驼色呢绒大衣,即便坐在轮椅上身姿也如?临风玉树一般飘逸清朗,温和又淡漠地看着他们。
头子笑?了一声:“哎呀哎呀,别这么看我,我也是奉命行事,放心,只要你配合我,我们定不?会?太为难你。”
他重重一拍旁人的肩膀,气沉丹田道:“来,给先生看看照片。”
那人应声摊开照片,洛爱雍下意识朝上面看过去。
头子观察着他的所有表情,缓慢开口道:“见过这个人吧?先生只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,我立刻叫所有人从先生家里撤出?去。”
中国?有句古话是这么说?的,识时务者为俊杰,既然是在学堂教书的,那这人一定比他还?懂这个道理。
头子志得意满地看着洛爱雍。
只可惜洛爱雍目光从照片上撤下来后,便低下头一言不?发,头子心感不?妙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洛爱雍声音温和似水,却是坚定道:“我没见过,各位请回吧。”
“放你他娘的狗屁!”一把枪重重砸到洛爱雍的头顶,将?那片温润的皮肤砸出?骇人的血洞,头子见他还?是无动于衷,大骂道:“都有人见过他每天来你家里,你他娘还?睁眼?说?瞎话,别他娘废话,快说?他去哪了?”
洛爱雍闭嘴不?言。
头子怒目圆睁:“你他娘!”他挥起厚重的巴掌,往洛爱雍脸上狠狠一甩。
男人的力气非同?一般,一巴掌下去洛爱雍的脸颊高高肿起一个包,然而即便这样,洛爱雍也只是摘下眼?镜用布擦了擦上面的血,再?重新戴回去。
他全程都是任由处置的姿态,怎么打也不?痛,怎么骂也无视,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。
洛爱雍知道自己不?能全身而退,他的腿还?在禁走期,即便不?在,他的人鱼尾也只能在海水里打斗。
头子也知道洛爱雍什么意思了,他怒极到最后,竟是阴笑?了一声,他看着洛爱雍笑?嘻嘻道:“我倒是不?知道先生骨头这么硬,是我疏忽了,来,给先生尝尝那个玩意儿。”
他命令一下,周遭的人啪的打开黑箱子,从里面拿出?一杆大烟来,洛爱雍眉头一蹙,被?几双手七手八脚按住肩膀,下巴被?掰下来,生生塞了烟嘴进去。
“我一辈子见过无数个像你一样骨头硬的人,但是无一例外,他们尝完这玩意儿,最后都会?醉生梦死,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给我磕头,流着口水求我抠一点给他们吃,不?管你之前?多清高,多高贵,你后半生都会?变成这玩意儿的奴隶!”
大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