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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御桥是去看大夫的。
马场后面还有一个小屋子,苏祖之叫了两个大夫候在那里等着给?他做康复,一个是洋鬼子,一个是开着中医馆的大夫,在这一片是等同活佛般的名医。
大哥还是疼他的。
昨天听他祖宅里受了那么些罪,生怕他留下?什么后遗症,就叫来了大夫,要?里里外外给?他看过一遍才能?算安心。
并不是只有苏御桥有这样的优待,应该说,苏家所有人都受到过苏祖之的怜惜,他对每一个姊弟都是一视同仁的,平等地对待,对谁都是一样的好,而且苏祖之和苏父教育子嗣的方针不太同,他更提倡健康学习两全地活着,学习有必要?,身体上?也?不能?有任何闪失。
所以苏御桥一来学校,就被苏祖之一个电话叫去了看医生,骨头有没有跪伤,皮肉怎么调理才能?更快好全,这些都给?他提前?问好了,妥帖得不像话。
苏御桥走在去小屋子的路上?,私心地认为比起二?哥,他现?在更要?喜欢大哥多些……他还是惦记着苏秋亊那天到底去了哪里,想不出结果,之前?的喜欢就变成了怨恨。
那天二?哥到底在干什么呢,车上?见不到人,十分钟后却神奇地冒了出来……着实奇怪。
想不出结果,脑子熬成了一片浆糊,本来的好心情又埋上?了乌云,不过苏御桥想到宋吟还在等着自己,脚步不由轻快起来。
推开门,两个大夫一同站起来看向他,他一个个看过去,没吭声,对方倒是识礼数叫了他,不过语气不怎么好,一个怠慢一个无奈地叫了声苏三?爷。
脸上?也?是同样的吊丧表情,仿佛接到了什么苦差事?,其?实也?确实如此,如果不是苏祖之非要?叫他们?来,哪怕是千金万银他们?也?不愿意过来伺候这祖宗的。
他们?没有胡聂的嘴甜蜜,不会哄人,苏御桥犯事?是家常便饭,一个月能?惹得他老子抽他五六回,每回都抽得血肉模糊。
每回打完,苏祖之都会叫人联系他们?,让他们?尽快调好苏御桥身上?的伤,不管是鞭痕还是掌掴的印子都尽快给?消掉,这本来是很简单的,可苏御桥却硬要?说那些鞭痕是男人的标识,不让他们?动针贴药。
不动家伙怎么能?尽快消?两个大夫很无奈,后面也?是一个劝,一个哄,才得以处理了下?比较严重的鞭痕。
总之,给?苏御桥看病特别辛苦,每一次都要?把口水说干才能?碰到人。
今天傍晚太阳落山前?也?不知?道能?不能?收工,一中一洋在苏御桥走到桌边坐下?后同时发出叹声。
洋鬼子不太会说中文,老中医提着个小木箱,首当其?冲地拿出了几根长针,他抖动着苍白的胡子走到苏御桥身边,好言道:“三?爷,咱们?先把衣服脱了,看看身上?伤势如何?”
苏御桥闻言睨起眼角,“衣服裤子都脱?”
老中医:“……”
佝偻的后背抖了一抖,老中医想起了过往无数次的经历,这苏三?少每回这么问并不是要?征求意见的意思,只是为了森*晚*整*理跟他们?打太极。
衣服要?脱,裤子要?不要?脱,里面穿的东西要?不要?脱,袜子要?不要?脱,是一件件脱还是全部一起脱,脱了多久能?穿,私密的地方也?要?用针扎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