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见状,嘴唇用力抿了抿,他看了眼被包围着问东问西的羊头男,突然往前走了几步,主动蹲到沈怀周旁边:“沈怀周,快说。”
沈怀周问他:“除了中文,你还会什么语言?”
宋吟愣了愣,实话实说:“英,俄,日……”
在宋吟还挑捡着自己会的语言时,沈怀周迅速用俄语打断他:“听我说,我来?自一支境外的雇佣兵,我这次来?中国,是要出任务。”
宋吟下意识回了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
沈怀周隐在金发中的眉毛挑了挑,宋吟靠近了之后他的烦闷减轻了不少,他笑说:“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,怎么知道的?”
宋吟当然不会供出楚微微,催促他:“你快继续说啊。”
“好,我说,”沈怀周笑意慢慢收敛:“前几天一个阔姥爷的情人?遇害,但一直找不到杀手,死因蹊跷,拜托我们追查并?且要他命。那情人?死在野外,死前周围只有一部手机,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”
屋里头的人?都听不懂俄语,见沈怀周叽里呱啦,虽有警戒但没上?前阻拦,沈怀周盯着宋吟道:“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,直至昨天刚有进展,我手下的人?撬开了一个人?的口他是陆长?隋的司机。”
“你猜他怎么说的?”
“他说陆长?隋是怪物,华国有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怪物,他们叫'血羊',长?生不死,一到月圆极度渴望鲜血的怪物,我之所以查到陆长?隋的司机,是因为?陆长?隋和那阔佬的死脱不了关系,没想?到有这样意外的收获。”
“我手下把这些消息发过来?之前,陆长?隋先?给我打了电话,”说到这,沈怀周脸上?划过一种古怪的难堪和厌恶:“他把我骗到了这里,把我绑了。”
“想?也是要杀人?灭口。”
也许是顾虑到陆长?隋随时会进来?,沈怀周说得很快,没有一句废话,也很少有停顿,一番话下来?,宋吟脸色苍白,哑然得说不出话。
他听明白了,但是。
陆长?隋绑沈怀周是因为?沈怀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,他呢,他是陆长?隋的亲侄子,血浓于水假不了的,为?什么要绑他?
沈怀周全?盘托出完,刚巧,前面盘问羊头男的几个人?也结束了问话。
他们转过身,目光不善:“被绑了还闲不下来?呢?要我说,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,不过先?担心?担心?自己的小?命吧,陆爷马上?就来?了。”
沈怀周扯起唇角,讽刺地笑了一声。
屋内吊着一个沙袋,男人?放狠话激了激沈怀周,便不打算再管他,转身戴上?拳套击打沙袋,小?麦色的胳膊肌群绷起,嘭嘭嘭把沙袋打得骤响。
木屋不大,其他人?都走了出去,桩子前的两人?便被迫成了唯二观赏的群众。
男人?的水准放在亚洲也是相当不错的,只不过,沈怀周看完全?程,露出一点非常轻微的笑意:“刚刚见你吃了快半桶饭,就只能打出这点力气?”
说什么呢!
宋吟先?被吓得眼睛放大。
人?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懂吗?怎么那么能作死?!
男人?停下了动作,阴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们。
宋吟咽了咽口水:“他是开玩笑的……”
男人?直勾勾盯着沈怀周,神情极其危险,沈怀周却因为?他身上?呛鼻的灰味,厌烦地别过头,并?且没有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。
“嗤”地一声,男人?开怀笑起来?,只笑意不达眼底,他慢吞吞地说:“知道吗,陆爷每次吩咐我们绑人?,都会放任我们,可以在真正处决人?质前吓一吓他们。”
“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