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也好。”
沈怀周似乎很好说话:“那钱呢?”
两个世界都深受穷的困扰,宋吟有点窘迫,下唇被他咬了咬:“我?会还,不过要迟一点。”
沈怀周又笑了,他曲起手指缓慢地敲了敲窗户,语气一变:“你?现在呢,要么换了睡衣乖乖下来跟我?走,要么我?打碎窗户进去,把你?扒光了绑着?带走,你?选吧。”
沈怀周是货真价实的混血,他自小在中?外两地飞,腔调既正宗又不那么正宗,如果忽略话里?威胁的内容,是有点温柔的。
而后面?那一句威胁,是沈怀周有意地在恐吓,谁让宋吟今天给他找了那么大一个麻烦?他妈的,他还是第一次进中?国的警察局呢。
除去威胁,沈怀周也真的想扒掉宋吟的衣服,看看里?面?是不是也那么嫩,这?种?兽性在他从警察局出来时就一直压抑着?。
宋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,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,片刻后他用力地挂断电话,又故技重施拉上了窗帘。
窗帘关上之后他也没放松警惕,他在手机上迅速编辑好报警信息,只要沈怀周敢打碎玻璃,他就立刻发出去。
然而过了一分钟,两分钟,外面?吃了闭门羹的沈怀周非但没对玻璃动?手,还从二楼跳回一楼,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,不过宋吟又收到一条他的消息。
沈怀周说,他还会再来,自己看着?办。
沈怀周并非是看宋吟可怜兮兮的,想要放他一马,是在这?个时候,艾克发短信说有事让他回去,宋吟才有幸逃过一劫。
……
宋吟因为沈怀周的这?句话做了一晚上噩梦。
第二天早上出去值班的时候,宋吟浑身酸软无力,全程低头抿着?唇,来一辆车就拿出油管加一辆。
临近九点,楚越冷眉冷眼从院子?里?走出来,身上单衣有一两处是湿的,他撇起眼,看到宋吟的一刹那,眼里?再次有诧异一闪而过。
当初楚微微要把宋吟带回来时,楚越做了一定让步,双方协商的结果是,宋吟可以在这?吃住,但必须要值班提供劳动?力。
可宋吟这?人就是四体不勤的废物,让他做什么都会偷工减料,每次交给他的活,他不出意外都会哄骗加油站的其?他年轻后生帮他做。
像今天这?样自己动?手的情况,楚越基本没见?过。
“哟,”和宋吟一同值班的胖子?看到楚越,眉梢挑了挑,他忙活了一上午,身上裹着?灰和泥,随意拍了拍就道:“一大早就看你?在院子?里?忙叨,忙什么呢?”
楚越探究的视线从宋吟身上收回来,冷淡道:“没什么,洗东西。”
在偏僻国道上班,来来往往最多的就是车辆,一天下来嗓子?基本是闲置状态,胖子?有点没话找话地说:“什么东西还要亲自洗?丢洗衣机不就完了,省时省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