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西站了起来,他不想惹事儿,从离开赵家窑那天起他就不想惹事儿了,差不多能忍的他都忍了。
那桌俩男的还骂骂咧咧的,项西有点儿烦躁,他讨厌嘴碎的人,特别是对方已经让步还没完没了的。
拿着老板打好包的拌面和饺子走出去的时候,他往那桌看了一眼,跟其中一个的目光对上了。
“看他妈什么看?”那人眼睛一瞪。
“看你拼好床睡了没,不够再抢两张去。”项西说完转身拎着饭盒走了。
身后传来了叫骂和那个女生的不耐烦地劝架声,项西挺不爽地快步往回走着,傻逼。
在这儿待了一阵儿,身边学生不少,他也发现了,不是什么学生都跟刘远平那样,有些人上过学上过多少学也跟他以前认识的地痞流氓们没多大区别。
要一定说区别,那大概就是多数胆儿还不够大。
这情形要搁赵家窑那帮人里,早见血了。
走到楼下的时候,他手机响了,掏出来一看,是程博衍。
“手术做完了?”他赶紧接了电话,本来挺烦躁的心情一下就跟小黑屋开了灯似的透过气儿来了。
“嗯,现在在车上了,”程博衍说,“你找我有事儿?”
“没事儿,本来想问问你会不会弄电脑的,过两天吧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项西笑笑。
“我天天都这样,”程博衍声音听起来还挺精神的,“你那个八手电脑拿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