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男人离开, 沈初漓才从墙角出来,推开院门进去。

孩子?们早早就被家里?人接回去吃饭了, 陈岁禾一个人无聊,穿着一身看起来就格外昂贵的丝质衣服在床上?趴着,晃着脚看书?。

沈初漓眸子?黑沉沉的,悄声走过去,遮住了日光。

甫一没了光亮,陈岁禾不高兴的抬眸,气呼呼得看向她。

还没等陈岁禾开始生气,就瞧见了她血淋淋的手掌,止不住惊呼一声:“你?的手掌,怎么受伤了!”

陈岁禾赶忙起身,拉着沈初漓的手去清理伤口?。

莫名?的,陈岁禾的手掌贴在她手腕的触感,叫她心?中那点酸涩疼痛的异样感减缓了些。

陈岁禾把她按到椅子?上?,忙前忙后的找东西。

看着蹲在自己身前,认真专注的帮自己将伤口?中的小碎屑挑出来,白生生的脖颈显得脆弱又迷人。

再娇气些,再娇气些……

娇气到,只有我能包容你?的脾气,只有我才能叫你?依赖……

沈初漓眸子?黑沉沉的,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岁禾的头顶。

陈岁禾帮她清理包扎好,一抬头,就撞进沈初漓如渊般的眸子?里?。黑沉沉的,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。

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。

“做什么!”陈岁禾不愿意在她面?前露怯,故作凶巴巴的丢开她的手,起身娇蛮的指着她的鼻子?,“你?这?么看我做什么?是不是在给我甩脸子?!”

沈初漓恍然回神,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?思尽数收起。

她眼眸重回清澈,老实的摇摇头。

但陈岁禾才不信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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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那个眼神,就跟在家里?时,自己不小心?将父亲藏品打了之后,那黑沉沉的、风雨欲来的眼神!

她警惕的盯着沈初漓,唯恐她接下?里?有什么动作。

更像小狗崽子?了。

沈初漓垂眸,掩去心?底的想法,从兜里?摸索了好一会儿,翻出一对小木偶:“给你?。”

小木偶雕刻的惟妙惟肖,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陈岁禾她俩。

惊呼一声,陈岁禾兴奋的将木偶接回去,爱不释手的把玩。

刚刚的脾气?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
有了小木偶作陪,掰玉米的白天还有些孩子?陪着,陈岁禾闹着去地里?的念头终于被抚平了些。

但地里?就那么点玉米,掰完,孩子?们就又要跟着爹妈了。

原本吵闹的院儿里?又寂静下?来,沈初漓出去做工的时候,只留陈岁禾一个人在家自言自语的念书?。

陈岁禾也无聊,她跟沈初漓闹了好几回,最终才得到沈初漓的一个保证。

“天气不热不冷的时候,你?再陪我,好不好?”沈初漓轻声哄着跟她商量。

这?已经?是沈初漓能做到的,最大的让步了。

陈岁禾生的这?么好看,性格也好,在整日不出门的情况下?就惹得街坊邻居无一不称赞,还有同村的男人跟她献殷勤。沈初漓不敢想,若是她整日出去,会惹来多少?像那个送花男人一样的人。

一想到这?,沈初漓就忍不住心?悸,她讲家底全部掏出来,就为了将陈岁禾养的再娇气些、脾气再大些。

最好对那些觊觎她的人,都一个不落的、毫不留情的甩脸子?,将他们吓跑。

沈初漓阴暗的想着。

但真的去地里,陈岁禾也无聊。

沈初漓不叫她下?地干活,生怕地里?的农作物不小心?把她弄伤,又或是被太阳晒伤、清风吹伤。沈初漓把她当成一尊,琉璃小人养着。

每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