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岁禾的模样白白嫩嫩的,像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,身上还带着一股香呼呼、好闻的气息。

看见她向自己走来?,沈初漓忍不住呼吸一滞,心中恐慌又激动,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。

陈岁禾在她面前站定?,沈初漓低头看见她精致的小牛皮鞋子和自己满是补丁的布鞋,忍不住后退一步,怕自己将?她弄脏。

因为有所图谋,陈岁禾忍下心中的嫌弃,主动朝她伸手:“你好,我叫陈岁禾。”

她手掌白嫩,一看就是被千娇百崇出来?的富家姑娘,白皙的皮肤叫沈初漓晃了眼?。等陈岁禾手举得快要不耐烦时,她才恍然回神。

自己的手上全是老茧和灰土,沈初漓连忙拉着自己粗布衣角把?手再上面蹭了好几下,可被阳光晒黑的皮肤上擦不白净的。

“您好,我叫沈初漓。”她小心翼翼握上面前这只白嫩的手低声回答。

粗粝的长相在陈岁禾娇嫩的皮肤上滑过,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。

轻轻握着晃动几下,陈岁禾便赶忙抽回了手。

不远处,王村长已经和其他知青聊了起来?,她不着痕迹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,将?两只手掌反复擦拭,趁没人在意她,随手将?手帕丢到路边的防汛沟里。

一阵风吹过,将?手帕飘飘晃晃的吹到路边的野草堆上。

沈初漓看着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走到人群里,看她没有注意到自己,弯腰将?手帕捡起。

被随意丢弃的手帕上沾上了些干枯的杂草枝和尘土,沈初漓小心捧着,将?杂草枝捡下来?,拍干净上面的灰尘,将?手帕折起来?,贴心放在怀里。

入村的路年久失修,村里没钱,因此并不平坦。

身边的知青们都带着明?亮的渴望,和对未来?劳动建设的期望,陈岁禾撅着嘴,将?心里的不喜强压回去。

沈初漓拎着她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在最前面,崎岖颠簸的路在她脚底下如履平地一般。

陈岁禾看着她的背影,忍不住咋舌。

她慢悠悠的坠在队伍最后一个,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:若是叫沈初漓为自己干活,得需要给她什么好处?

娇气如陈岁禾,若是让她坐在书房里念一整日、一整月、一整年的书,那可以?;若是给她一把?扫把?撮箕,叫她打扫房间,她当场就能蹲地上耍赖皮。

一行人好不容易到达知青所,看着四?外漏风的知青所,陈岁禾忍不住的嫌弃,差些转头离开?!

他们还是村里第一批知青嘞,柴棚改得匆忙,只隔出两间房分男女?,因为王村长他们是突然被通知有插队知青下乡到村子里,通知的匆忙,村里都还没来?得及收拾,知青们就要到了。

无奈,只能由沈初漓带头将村尾平日里废弃着、用来?放柴的柴棚收拾出来?,但因为打扫的匆忙,只简单的将?房顶修缮了一下,四?外漏风漏水的窗户、墙壁还没糊上。

王村长也?知道这条件艰苦,无奈的冲知青们笑笑:“若是需要修缮,可以?找小漓,她拿着村里集体工具屋子的钥匙。”

有知青好奇的走过去推开?房门,铺面而来?的尘土气叫她蹙着眉捂上鼻子。灰尘呛人,陈岁禾没一会儿便咳得泪都出来?了。

这环境陈岁禾可住不下去,她扭头,看见沉默的跟在王村长身后、拎着自己行李的沈初漓,眼?睛转了转,脑子里便冒出一个主意。

在其他知青都在探看自己未来?居住的地方时,陈岁禾狗狗祟祟的挪到沈初漓身边,看没人注意她们,狠狠心,将?兜里攒着甜口的一把?糖都塞进了沈初漓手心。

“姐姐,我身体弱。”陈岁禾刚刚咳嗽红的眼?眶颜色还没下去,此刻水汪汪的眼?睛盯着沈初漓,“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