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门口便传来脚步声。

没等沈初漓指示,她们便极有眼色地悄悄下去?。

沈初漓大步走?到陈岁禾面前,看着被一身奢侈器饰打扮的陈岁禾,不由眼前一亮。

平日里沈初漓不爱打扮,好不容易遇上陈岁禾这个任人摆布的,侍女?们可谓是掏出了自己?的看家本领。

沈初漓看着她,只觉得那些金玉钗子在陈岁禾的衬托下,才不显得那么俗气。

看她一脸看痴了的眼神盯着自己?,陈岁禾自以为凶巴巴地冲她哈气。

动作间,头上的穗子轻轻摇晃,像是画中仙女?活过来似的。

沈初漓回过神,眉眼含笑地走?过去?在她身边坐下:“穗穗打扮这么好看,是要和我成婚吗?”

陈岁禾知道成婚的意思,她见过西巷家买茶铺的女?儿嫁给了东巷家买茶具的儿子。李静说?,成婚要和自己?心爱之人、相守之人举办。

而她们俩……

陈岁禾白了一眼沈初漓,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转过去?。

只有居心不良、心怀叵测的坏人,才会骗猫。猫是要和心爱之人生小猫崽的,才不是和霸占她猫窝的登徒子生!

一只不到十斤的小猫崽子,身上可是有九十九斤反骨的!

不过陈岁禾可没忘记自己?来皇宫的目的,她来着可是为了让皇帝给自己?做主,可不是让登徒子继续欺负她的。

她偷偷瞧了一眼沈初漓,有些纠结地转过身思考。

只是现在皇帝就是登徒子,她会惩罚她自己?吗?

猫不确定,猫很犹豫。

但?她舍不得自己?费尽千辛万苦才收拾好的猫窝,和猫勤勤恳恳才开?垦出来的小菜地。

对于人来说?,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情。但?对于猫来说?,可是费了好大工夫才完成的。

纠结许久,陈岁禾转过身,一脸傲娇地抬着下巴冲着沈初漓问道:“皇帝,会惩罚自己?吗?”

“当人。”看她这么拽又心虚的样子,沈初漓掩唇笑道,“穗穗想告什么状?”

听她这么说?,陈岁禾话匣子可打开?了。

从强占猫窝到轻薄猫耳朵,陈岁禾叽哩咕噜的倾诉着自己?的委屈,不知道的还以为猫被怎么了呢。

沈初漓耐心听她告完状,然后无辜道:“但?我听着,好像穗穗才是那个做坏事的人欸。”

陈岁禾蒙了,她不知道为什么受委屈的是自己?,怎么反而成了坏人。

猫委屈的脸都皱起来了,她疑惑地看着沈初漓,发出激烈反驳:“猫修屋子、开垦荒地,猫好!”

反倒是人,一声不吭就霸占了猫窝,吓猫轻薄猫,人坏!

瞧她气呼呼的样子,沈初漓被可爱死了。

但?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,她轻咳一声:“但?是穗穗先鸠占鹊巢,在不通知宅子主人的前提下,将宅子占用,并且进行?私自修缮、种菜……”

她伸手拿过桌面上的法?典,故作疑惑地问道:“穗穗识字吗?”

文盲猫穗从来没上过学?堂,别说?法?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了,就连孩童识字书上的字,她都鲜少认得。

但?在沈初漓面前,她怎么可能认输!

“当,当然啦!”文盲穗接过沈初漓手中厚重?的法?典,拿着那些长得都差不多的字,脑袋就开?始发晕。

偏沈初漓就是故意的,她十分贴心地点了点其中一条,提醒陈岁禾:“这条,穗穗念吧。”

念什么?

小猫又没上过学?堂!

更何况那些字长得又差不多,猫怎么可能认识嘛。

陈岁禾捧着法?典瞧了一会儿,选择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