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,他们三人起身,朝最听话?、最温顺、生女最多因此最优待的那间?厢房走?去。
里面地看他们走了又回来,便笑了起来。
他们满目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孕肚,谈吐间?没?有一句话?不是围绕着生孩子、生女儿。
瘦猴他们听了许久,才忍不住问道:“男人生孩子,你们不觉得怪异吗?你们不想离开这里吗?”
“怪异?”
“离开?”
一群孕妇们停下了说笑,似嘲讽、似悲悯地看着他们。
“哪有那么简单。”
“不生女儿,我们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这山这么大,真的能跑得出去吗。”
他们语气?淡淡的,好像认命了。但不停抚摸着肚皮的手,却暴露出他们心底还残余的那点不甘。
若是能跑,他们何尝不跑呢。
只是说得轻巧罢了。
“我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们,早点认命。”孕夫里,有人说道,“努力生下一女,温顺些、听话?些,说不定还能跟自己妻子离开。”
男人生子,再怎么可能!
他们不但无法理解,更是无法接受!
瘦猴他们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就这么简单地认命了。
“我们人这么多,跑出去一个,报警进来解救其?他人不也可以?吗?”瘦猴激动地努力游说着孕夫们。
但孕夫们听到他的话?,只是哼笑一声。
他们的生活质量、条件,已经在这小院里算得上是最顶尖的了。他们是疯了还是痴了,跟瘦猴他们冒这些危险?
更别提被?抓到如何。
但只论,他们大着肚子,跑得出去吗?就算跑出去了,他们真的能成功找到警局吗?
那唯一跑出去的人,真的会?帮他们报警求助吗?
人性的阴暗面,只在这个小院里,都展示得淋漓尽致。
见他们说不通,三人只能继续去下一个厢房里寻找逃出山村的同伴。
但几个厢房里转完,却只有那个最肮脏、脏污的房间?里的人,愿意和他们一起。
尽管他们原因,但瘦猴他们却十分?犹豫。
倒不是他们外貌形象原因,只是他们隐隐有些在崩溃边缘的精神状态,令瘦猴他们格外担忧。
但除了处在小院最底层的他们,没?有其?他人,愿意和他们一起完成逃出山村的目标。
趁着天色还早,院里的主人还没?有回来,瘦猴他们忍着反胃的情?绪,上下穿梭,将?他们身上的锁链尽数解开。
身上沉重、疼痛的锁链被?打开,他们的泪水瞬间?砸到了地上。
他们已经被?锁在这里太久,久到忘记姓甚名谁,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。
不,应该被?穿上锁链后,他们都只有一个名字:男伢子。
他们的任务,就是吃下那腥臭难闻的观音土,为观音村诞下女娃娃。
他们肚皮从来没?有歇息过的时?候,好像一直都是鼓鼓的。那一碗碗观音土,让他们肚子里时?时?刻刻都揣着一个孩子。
若生下女娃,他们便能父凭女贵,摆脱这脏污的房间?,进到更好的房间?里去。
但,前提是,他们要温顺、要乖巧、要足够听话?。
但这个房间?里的,都是一些贞洁烈男。
若妻子疼爱,那点性子可以?说是闺房情?趣;若是妻子厌恶,便是不听话?,被?丢到这个小院中,关?进这间?房间?里,成为所有人的生育机器。
她们无所谓孩子从谁肚皮里爬出的,也无所谓孕夫们生产会?不会?出现意外死亡。
她们只